第9章(第7頁)

女服務生微微側目,看向一臉戒備的高陽和青靈,明明臉上的小白兔隻是一個面具,卻仿佛擁有生命一般,正在朝他們微笑:“你好,十二生肖,白兔。”

“十二生肖?”

“你們見過電鼠了吧,”名為白兔的女生上前一步,“就是對街機遊戲和人類女性的胸有着超乎常人的熱愛的那個白癡。”

“吳大海!你是組織的人?”高陽欣喜萬分,終于見到組織了,原來這個組織叫“十二生肖”。

“是。”白兔看了一眼青靈:“你手裡有武器吧。”

青靈不回答,算是默認。

“測試2。”

白兔看向腳邊的牛軒:“殺了這隻迷失者。”

“殺了他?就這樣?”青靈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測試如此簡單,這比跟吳大海玩遊戲還要輕松。

高陽也很意外,他也覺得簡單,簡單到讓人懷疑。

“對。”白兔看着兩人:“很容易吧,砍下腦袋,或者用利器刺穿心髒,跟殺人的方法差不多。”

“殺他簡單,怎麼善後?”青靈有所顧慮。

“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白兔戴着白手套,輕輕敲擊了一下腰間的對講機,示意自己還有同伴,一切盡在掌握中。

青靈不再猶豫,她走向牛軒,手中多出一把鋒利的小型匕首。

她蹲下,割開牛軒的襯衣,找準心髒位置,刀尖對準輕輕起伏的前胸,刀尖即将刺入心髒時,高陽喊住:“等一下!”

青靈停下,疑惑地看向高陽。

“青靈,先等下。”高陽說。

白兔也看向高陽,“怎麼?不想加入我們組織了?”

“不是。”高陽試探地問道:“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殺他,他又沒有獸化。”而且你怎麼就确定牛軒一定是迷失者?後面一句話高陽沒問,想必對方有過人之處。

“沒有為什麼,殺獸不需要理由。”白兔的口氣稀疏平常,“非要說理由的話,我們組織需要殺伐果斷、立場堅定、有戰鬥力的覺醒者,我們不需要會對獸産生同情、憐憫之心的人。”

“一個迷失者而已。”白兔上前一步,踢了踢地上的牛軒,“你不想殺他那就換一隻也行。嗯,我看那個叫萬思思的女孩,是不是喜歡你呀?我一會幫你看看她是不是迷失者,要是的話幹脆殺她吧。”

高陽暗暗心驚,好敏銳的觀察力。

“想清楚了嗎?”白兔催促道。

高陽沉默。

他不是什麼聖父,牛軒這種人,死了就死了,跟他沒什麼關系。何況他還不是人,隻是一隻癡獸。

但是,有幾個地方讓人很在意。

首先就是白兔的那句話——殺了這隻迷失者。

她大可以直接說,殺了這隻獸,為什麼一定要強調是迷失者?這至少說明一件事,她所在的組織對迷失者(癡獸)的态度,一定有别于其他獸。

正常邏輯下,除癡獸外的其他獸都很危險,覺醒者對待它們的态度一定是消滅。那麼反過來,對待癡獸的态度既然有所區别,那大概率就是消滅的反面——不消滅。

白兔說這是考驗,但這在高陽看來,這更像一個選擇。

面對“無辜”的迷失者,白兔一直在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