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白兔面具,高陽也看到一雙清澈而可愛的杏仁眼。
“果然,你跟隊長有着一樣的眼神啊。”白兔的語調變得溫柔不少。
“什麼眼神?”高陽問。
“唔,”白兔想了想,“就是,看起來無精打采好像沒睡醒,但其實又特别高深莫測的那種眼神。”
高陽心想:你直接說死魚眼得了。
“這種眼神的人是不是都很厲害啊?”白兔看向青靈。
“不知道。”
“居然說出了跟隊長差不多的話。”白兔上前,拍拍高陽的肩:“好啦,考核通過。”
“哦。”
高陽面無表情,但如果他屁股上有尾巴,肯定使勁搖起來了——賭對了!
白兔轉身,用腳踢了踢還在昏迷的牛軒。
“規矩是我們隊長定的。隻有三條,記好了。”
“一,絕不主動殺人類。”
“二,絕不主動殺迷失者。”
“三,絕不準搞辦公室戀情。”
“違反者,永久逐出組織。”
“……”高陽以為自己聽錯了:前兩條規定聽起來挺高大上的,最後一條什麼鬼?難怪吳大海那麼饑渴,不過就算準許搞辦公室戀情,那小子估計也沒人喜歡。
“我們已經加入組織了嗎?”青靈問。
“别急,你們現在算是試用期,想要轉正,還有最後一場測試。”白兔把手伸進褲袋,摸出一個小物件,她輕輕一扔,青靈接住,拿在手中打量,是一把款式古舊的黃銅鑰匙。
“找到這把鑰匙的門,進去逛一逛。”白兔說。
“就這樣?”
“就這樣。”白兔平靜地重複。
“我看看。”高陽從青靈手中接過黃銅鑰匙,頓時感到一股陰森的氣息在指尖蔓延,也不知道是感知力增強了自己的第六感,還是單純的心理作用作祟。高陽抓緊鑰匙,“可是,我們去哪找門?”
白兔伸出一根手指,“再給你一點提示,範圍鎖定在山青區。”
“還有什麼提示麼?”有用的信息,高陽不嫌多。
“我想想啊,”白兔摸着下巴思考起來,“當心點,别死了。”
晚上10點,山青區三醫院,住院樓。
高陽坐在病房外走廊的長椅上,吃着香噴噴的麻辣燙。夜宵是黃警官打包帶來的,他聽說高陽的父親出車禍住院了,工作完便“順路”來看看。
眼下四周沒其他人,他叼着半根煙,“你爸情況如何?”
“今天下午又醒了一會,說口渴,喝了點水又睡了。”高陽咬破一口牛丸,汁水四濺,燙得他舌頭直打卷。
“行,說正事。”黃警官彈了彈煙灰:“今天組織的人來找過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