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麼?”死豬咀嚼着這個詞:“我以前還真沒想過。”
“繼續繼續,我對這故事有點興趣了。”
“我醒來很過意不去,想賠禮道歉,小巴倒是無所謂,說她餓了,我請吃個夜宵,這事就兩清了。”
“我們随便去路邊吃了一份蛋炒飯,小巴吃得幹幹淨淨,她說果然餓了吃什麼都特美味。”
“之後我們回家,發現住的地方在一個方向,就順路走了一段,聊了會天,聊的什麼我忘了,因為我全程都很局促。”
“在一個路口分開前,她叫住我,說覺得我這人挺可愛,想要個聯系方式。”
“什麼?!巴秋池倒追的你啊?”鐘赫吃驚地翻身坐起來:“吹牛吧你。”
“呵呵,你不愛聽,我就不講了。”死豬無所謂。
“别啊,繼續講,我倒要看看有多離譜。”鐘赫來勁了。
“其實……”死豬也翻身坐起,盤起雙腿,“也沒什麼好說的,那之後,小巴偶爾會約我出來玩,還會帶着她的好朋友柳輕盈,我們三個就成了好朋友,然後有一天,小巴跟我說:要不咱倆結婚吧。”
鐘赫傻眼了:這什麼展開?
“我當時,跟你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死豬笑了,“我問她是不是瘋了?小巴說她沒瘋,她覺得我很可愛很踏實,她就想找我這種男人結婚,再生個可愛的孩子。”
“然後你們就結婚了?”鐘赫難以置信。
“是啊。”死豬理所當然:“小巴傻,我又不傻。這麼好的女人我上哪找第二個。”
“……”鐘赫一時無言以對。
“結婚後沒多久我就覺醒了,然後我才發現,小巴和柳輕盈早就覺醒了,反正挺巧。”
“我就說嘛!”鐘赫一拍大腿:“這就說得通了。”
“什麼意思?”死豬問。
“老豬,你仔細想想。”鐘赫說:“因為一次離譜的邂逅,巴秋池主動勾……追求你,迅速跟你結婚,然後巧了,她跟柳輕盈正好是覺醒者,你也覺醒了,然後你跟巴秋池去了十二生肖,然後巴秋池跟你感情破裂離了婚,她又離開十二生肖,跑去百川團……”
“是啊。”死豬不以為然。
“你不覺得這一切巧合得像劇本麼?”鐘赫說。
死豬一愣,無奈地歎氣:“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想聽我和小巴的故事,你原來在琢磨這事。”
“你不在意麼?”鐘赫目光敏銳:“你可能……從一開始就被巴秋池騙了。”
“她騙我什麼了?”死豬臉色一沉,有點愠怒。
“小巴那麼好的一女孩,願意走進我的生活,跟我結婚,作為妻子她全心全意地愛我,照顧我,對我好,這些我都能感受到。她跟我在一起,我們的快樂都是真的,後來離婚的傷心也是真的,她騙我什麼了?”
“不是……”鐘赫趕忙解釋:“她肯定愛過你,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假戲真做是人之常情,但是,這不能否認她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不純啊,你難道不好奇……”
“那又如何?”死豬打斷:“目的不純的愛,就不是愛麼?”
鐘赫啞口無言。
“這混濁的世上,哪有那麼多純粹的東西?”死豬看着鐘赫:“小鐘,你或許很難明白,小巴出現之前,我的人生麻木、灰暗、無聊透頂。我并沒有真正活着,那隻是一種呼吸和心跳的慣性。”
“小巴就是一束光,不,是一個小太陽,她走到哪就照亮哪。有一天,她無意間照在了牆角的苔藓上,照進了陰溝的石頭上。那一刻,從未見過陽光的苔藓和石頭的心情,你不會懂的。”
“我跟柳輕盈,就是那苔藓和石頭,能跟小巴成為摯友、愛人,是我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