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後,找了好多大夫把脈,都說是男孩。
她歡喜極了,成天在我爹面前撒嬌邀寵。
我爹也高興,摸着她的肚子:「長子,這是我的嫡長子。」
可我不是什麼嫡長子,我是個女孩。
生下來我就哇哇哭。
我爹看了一眼,特别失望,對我,也對我娘。
我娘完全接受不了,非說我是男孩,給我穿男孩的衣服,取男孩的名字。
我爹斥她胡鬧,她說是大師指點的。
我從小,她就告訴我要頂天立地。
我聽了,拿個小棍子四處晃,看家護院。
這是我能理解的頂天立地。
我爹看我被養得不男不女,覺得她瘋了。
可因為對她有感情,又礙于我外祖父寵女。
他拗不過她。
歎了口氣,放棄了我。
我娘更來勁了。
五歲,她便給我找了先生,習文又習武。
她總是跟先生說:「鬼卿是男子,将來要保護妹妹們,必須煉出來。」
我确實是被「煉」的,其中的苦,對一個小孩來說,有如煉獄。
可我挺下來了。
頂着女孩的身體,煉成了男子的個性。
我爹也早就默認我是他的繼承人,帶着我走南闖北。
他倆誰都不把我當女兒。
直到莫家找上來。
莫家被判流放,出發日期已定,莫家老太君怕絕後,要在流放前把莫楓與二妹的婚事辦了。
莫楓十八,二妹十五,倒是都到了成親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