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楓十八,二妹十五,倒是都到了成親的年齡。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與莫家交好的人,不乏達官貴人,他們都看着我爹。
我爹不敢拒絕。
可二妹不願。
她又是哭又是鬧,可把我娘心疼壞了。
怎麼哄二妹都哄不好。
我娘實在沒轍,把視線投向我,終于想起來,我也是個女孩。
已經十七,還未定親。
一直跟着我爹操持他的茶葉生意。
她狠了狠,未走與我商量被我拒絕的路線。
直接給我下了藥,扔進了莫家來接親的轎子。
我在轎内一動不得動。
她在轎外咬牙切齒:「你個男不男女不女的算什麼東西,你爹居然重視你,讓你管生意?把我這個當家主母放在哪裡?
「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過是個工具。
「就替我的芷兒去挨餓受凍吧。
「不過,即便是我芷兒不要的東西,也不能便宜了你。
「莫家富貴不比從前,但你也别嫁過去當正妻。
「就你這樣的不男不女,就該下賤。
「你以為莫家是娶你,錯!不是娶,是賣,賣給莫家做賤妾。
「我把你賣了五百兩,哈哈,死契。」
她以為我聽不見,其實那時我已有了意識。
我聽到了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最大惡意。
也就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她那麼恨我。
隻因為我是女孩,卻得到了我爹的認可。
這便是我的滔天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