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以後我們能不能一塊,我當然答應。
「這是什麼?」莫夫人看着怪異的桌子。
中間鑿了洞,放了一個大鍋,裡面炖着魚、蘑菇、茄子幹,周邊貼着玉米面餅子。
鍋下生着火。
寒冷的冬天裡,我們圍着這個桌子吃飯,那是又暖又香。
我正往嘴裡放滿豆角,刀豆搶答:「祖母,這是鐵鍋炖,我娘發明的。」
鐵鍋炖?
莫夫人挪不開目光。
見狀,莫希主動往左挪了一下,莫懷往右挪了一下。
給莫夫人讓了一個位置。
她坐了下來,嬷嬷遞上來一雙筷子,一個碗,又給她夾了塊魚肉。
她吃了一口,立刻臉露驚喜。
她問我:「這樣的吃法确實更适合一大家子人,以前你為何不發明?」
我心想,不是你當家做主嗎?
不過我沒說。
犯不着讓她難受。
吃完飯,嬷嬷又給她讓到炕上。
之前我提過在甯古塔搭炕,她不理會,雇人打了幾個床。
怕冷,鋪得很厚,可再厚也不暖和。
而炕,隻要柴火夠,日夜都熱乎,不僅炕熱,還能把屋子帶暖和起來。
二裡居是她要建的,本是計劃着,土地多了,給長工住。
我主動承擔了這個任務,她覺得下人房,無所謂怎樣,便由着我。
當時我就給五個房間都搭了炕。
懷孕後,幹不了别的,我就指揮莫希砍柴。
甯古塔最不缺的就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