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都說禍不及妻兒,你是否太過分了?!”孟瑤忍不住朝着聶懷桑吼道。
聶懷桑:“啊?”
他拿着一把扇子,遮住大半張臉頰,雖然有所猜測,知道金光瑤要挖的東西可能有自己的手筆,但是,如今的他也不知道金光瑤要帶走什麼啊?
而且,禍不及妻兒?
孟瑤懶得看他裝相,恨不得一把奪過他的扇子,隻是礙于答題期間不得妄動,加上聶懷桑眼裡是真疑惑。
孟瑤道:“我應該是将生母的骸骨埋在這裡,聶懷桑,你是不是動我生母骸骨了?”
“啊?我不……”聶懷桑眼神閃了閃,還想裝。
孟瑤卻道:“别給我說那三個字,我知道是你。你要敢動我母親骸骨,我絕對要你好看!”
不管過去未來,即便是未來的聶懷桑做的,如今的聶懷桑也絕對逃不了,他們本質上就是同一個人。
聶懷桑見孟瑤動真格,也不再裝了。
将扇子放了下來,想了想道:“我應該不會做什麼,未來的金光瑤待我還不錯,雖然……”
聶懷桑嘴角笑容有些諷刺,“不過,你動了我大哥,我也肯定是要跟你算賬的。”
所以,未來的他對金光瑤,應該是情感複雜。
聶懷桑自認,他不是個好人。
孟瑤說禍不及妻兒,江湖規矩也大多如此,但聶懷桑不講求這一套,他跟自己大哥不一樣。
他沒有聶明玦的天賦,沒那麼高的修為,所以想要報仇,也隻能憑借陰謀詭計了。
明明恨金光瑤,卻做得比金光瑤更過分,金淩,明明隻有十幾歲,是金子軒的兒子,但就因為他是少宗主,是嫡系血脈的下一代,所以聶懷桑就要引他一次次涉險。
還有,莫玄羽,秦愫……這些人的死,都與聶懷桑有着或多或少的關系。
這其中,被他算計的人,有人幸免于難,因為魏無羨在,可以躲過一劫,不幸死去的,也有很多無辜者。
但是,聶懷桑知道要扳倒一個重權在握之人有多難,所以,他們能不能活,看運氣。
不過,對于已死之人……
聶懷桑道:“未來的我确實恨你,但你是他三哥……”
他算計活人,是為了算計金光瑤,但死人,他即便侮辱骸骨,又有什麼用處呢?
他和金光瑤一樣,都是一個講究實際利益的人。
所以,“我應該隻是想借此算計你,并不會對你生母的骸骨做什麼,你大可放心。”聶懷桑道。
“但願如此。”
話雖如此說,孟瑤卻是松了口氣。
另一邊,聶懷桑搖着扇子,偏過頭去坐好,正準備繼續看畫面内容,便感到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嚴厲,灼熱,不贊同……
聶懷桑脖子一縮,本能地就用扇子遮住了臉,吞吞吐吐道:“大哥,我不,我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瞬間,原本還仿佛運籌帷幄的腹黑軍師,瞬間就變成畏縮懦弱的草包。
聶明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