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沒有人多說什麼,但魏無羨心中明白,正是因為他們心中所想都是與這個人是一樣的,所以他們才會沒有話說,但針對眼前的情形,他是真的有些解釋不明白了,雖然自己肯定與他無關,可旁人又怎麼會相信呢?
江澄看着對面金子勳不善的目光,心中有着不斷上浮的氣息,但因為各世家之人都在場,他不能随意的開口,要是因此與他家不快,那就難以收場了,畢竟此時江氏還沒有重建,而此時也是團結一心的時候,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隻能忍下了。
藍忘機雖然沒有說什麼,看倒得出,在場之人對于此時的變化,多多少少都想着是與魏無羨有着關系,不然不會默然以及無言的看着金子勳一個人在那裡侃侃其談的謠說。
就在他心神難安之時,桌上的金光緩緩的升了起來,轉而變成了令所有人大驚失色的幾個字體,或然出現在每個人的眼前,那般的清晰可見。
“這是,什麼?”每個人都是震驚的看着突然出現在的字體,這樣的一幕,宛如夢境幻影一般,令人難以置信這其實是真實存在的
“難不成我在做夢嗎?”聶懷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痛意随之而來,方才明白,“不是夢,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魏無羨難得面上露出了沉重,手上的笛子不自覺的握緊,不安,暴戾,恐慌接踵而來,這樣的一幕,讓他想起了在亂葬崗之中那暗無天日的三個月,這般想着,笛子上的黑氣緩緩的滲了出來,再加上魏無羨此時面上的陰郁蒼白,讓人感到無由來的恐懼,就連金子勳此時都已經完全的沒話了。
“魏無羨”江澄緊促着眉頭立刻拉住了魏無羨的手臂,同時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在場的人。
藍忘機未經思考,腳步微動之際,已經站到了魏無羨的身前,為他擋住了打量的視線。
也許是眼前突然而至的白色人影,讓魏無羨短暫的失神,但手上笛子的黑氣也在這時緩緩的開始了收納,就好像一時間找到了能夠給與他的避風之處,能夠讓他容身的心安之所。
随着魏無羨心神的平緩,笛子上面的黑氣也緩緩的開始退卻了,而沒有人明白,為何魏無羨會突然平靜了下來,亦是不明白為何笛子上面的黑氣也在一瞬間消散了。
藍曦臣自然是明白弟弟的心思,三個月的苦苦尋找,雖然在魏無羨歸來之時他們總是不歡而散,但這并不影響魏無羨在他弟弟心中的重要性,所以在看到藍忘機這般挺身擋在魏無羨身前的時候,他隻能歎下了一口氣轉而開了口,“雖然不清楚這裡面的變故,但我相信與魏公子無關,畢竟我們修真界之中,不可能會出現類似的情況,哪怕所修他途”
聶明玦相信藍曦臣不假,但卻對這句話抱着懷疑的态度,因為他目睹着魏無羨回歸之後的狂妄與行事的做派,在他心中完全看不慣的那類人,為今聽到藍曦臣的話,不反駁,但也隻是無言相看。
相比其他人定然是心中思緒萬千,肯定這裡的境況是與魏無羨有着絕大的關系,不然也不會在魏無羨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有所變動,但因為看到魏無羨剛剛的面色,也就都不想要多事的開口了,畢竟在這裡,真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我們應該團結一緻才是啊!”聶懷桑雖然也看到了魏無羨剛剛面上的陰郁,但他卻無比的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的魏兄都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大家的事,哪怕他修了他道。
“既如此,上面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金子軒站在滿是怒氣卻不敢言的金子勳身邊,一手背在身後,緩緩的開了口,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剛剛開口說話的聶懷桑。
“這個嘛?”聶懷桑撓了撓頭,針對這句話他是完全沒有任何概念的,畢竟是毫無預兆出現的,可以說是沒有頭尾,所以根本就無從去解釋這句話所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千帆曆盡,歸來仍是少年”藍曦臣溫聲道:“但從字面很好理解,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深意?”
“還有這句話所說的”聶懷桑看了眼上面的那句話,雙眼眨了眨,“究竟是什麼人?”
衆人看布防圖,觀看忘羨婚後日常小片段,含私設。
就在衆人愁眉不展的時候,字幕淡去,緩緩而出的是另一句話的顯示。
“三個月?”聶懷桑愕然發聲,“這确實是事實,難道這裡能夠窺探前塵?”
藍曦臣面色凝重,卻并沒有反對聶懷桑的話,在他看來在這裡十有八九就是這樣的機緣了,遂緩緩道,“看來是這樣不會有錯了,這般的機緣,想必隻有天道能夠辦得到了”
藍曦臣說出天道兩個字,在場所有人面上瞬間就的相當的精彩了,畢竟沒有哪個人不想要知道自己的那些原本未知之事,所以一時間都感到了自己是真的很榮幸才會站在這裡。
首當其沖的就是金子勳了,一改之前的憤怒,此時簡直就是笑得合不攏嘴了,談談道:“我就說溫氏的末日到了,看吧,就連天道都看不慣了,出現在這裡祝我們一臂之力,就是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是關于我的事情”
說來說去,隻有最後一句話才是内心最真實的想法了,但明眼看來,第一句話之中的那個曆盡千帆的人,肯定不是他金子勳就是了,證據?沒有,但就是無比的肯定。
“很明顯了”聶懷桑順着金子勳的話開口,頓時讓他的面上僵硬不已,“首尾呼應,看來那個少年是魏兄不會有錯了”
“所以,失蹤的那三個月,魏無羨你究竟身在何處?”金子軒其實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就好比聶懷桑那般,後面的少年呼應着最開始的那句話,而三個月期間,魏無羨有沒有曆經什麼,是他所在意的。
提到那三個月,對于魏無羨來說,可謂是十足的噩夢,他是真的這輩子都不想要回想的,而他也并不想把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讓每個人都知道,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有權不予告知,所以并沒有開口回答金子軒的話。
看出魏無羨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江澄立刻開口,“可為何要提到藍二公子呢?”
這是他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