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想不明白的。
“打回姑蘇的同時還要幫着江公子”金子勳再次開話,“看來雲夢真的是沒人了,含光君何必把自己牽連到江氏之中”
對于金子勳的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面上都微變,就連金子軒都皺了眉頭,畢竟江氏被血洗,如今就隻剩下了江氏姐弟與魏無羨,這般的話,實在是不妥極了。
“子勳,不要胡說”
面對金子軒的話,金子勳反倒是不認同,“子軒,這有什麼好避諱的,要知道如今的江氏,已經失去了家族的地位,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看沒有含光君的幫忙,隻怕江氏已經保不住了”
“金公子”藍忘機面色微沉,聲音冷淡,“慎言”
江澄緊緊的握着拳頭,雖然他知道如今江氏在世家之中很難恢複到曾經的光彩,但他的父母,他的家是他不能被言說出來的痛,卻被金子勳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這讓他怎麼能夠不憤怒呢?
“金子勳”江澄氣的幾乎将牙齒咬碎,憤恨的瞪着金子勳,“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誇誇其談”
“我······”金子勳聽到這句話,瞬間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着江澄吼道:“喪家之犬,有什麼資格說我?”
畢竟在這裡的人都是世家之中的公子,而他隻是金氏分支的一脈,确實不比其他人的身份尊貴,雖然江氏被滅,但江澄不管怎麼說也是大世家出來的公子,雲夢江氏的少宗主。
“子勳,閉嘴!”金子軒從來都沒有一刻這般的想要把金子勳的嘴巴封上,這毫無教養的話,真的是讓他金氏蒙羞。
“子軒,你難道沒有聽到他說我什麼嗎?”金子軒橫眉怒目的看着江澄,不自覺掃過魏無羨,面上有了松動,像是找到了什麼發洩口一樣,獰笑着開口,“我至少還是金氏旁支的公子,可你身邊的師兄,我聽說是你們雲夢江氏的家仆,說到身份,他又算什麼東西?”
“金子勳”江澄大怒擡手間紫電滋滋作響,魏無羨倒是輕笑了聲,拉住了江澄的手,緩緩的動了,站到了藍忘機的身邊,聲音是從未有過的陰沉,“我的确不算是什麼東西,隻是這位金公子的一言一行,實在是為金氏争光,魏某”
說着魏無羨竟手握笛子,微微的府了俯身,笑着道,“領教了”
一句話不僅令金子勳啞口無言,更是讓金子軒面上十分的精彩,甩了甩袖子不予理會金子勳了,看到金子軒的動作,金子勳懵了一瞬,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他與金子軒從小一起長大,從來不會在人前落了他的面子,可現在·····偏偏他又沒有辦法開口解釋了。隻能直眉瞪眼,這時候才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面色微凝的看着他,不僅僅是連累了金氏,更是連他自己,以後都難以在各世家子弟面前發揚了
魏無羨卻是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與注視,反倒是極為輕松的幾步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看到藍忘機之時,才想到,原來他真的尋了他三個月,更是在攻破了岐山教化司的時候,第一個拿起了他的随便,不知為何,明明有些微涼的心口,此時漸漸的開始回溫。
“好了”聶明玦作為在這裡最年長的人,雖然很是不喜歡金子勳這個人,但看到情形不對,隻能開口打破了局面,“如今隻有這麼兩句話,我們知道的事情有限,而雖然魏公子修了他道,但可以看出,上面兩句話之中的魏公子,并非什麼奸惡之人,那些懷疑不要再提了”
藍曦臣與聶懷桑立刻點了點頭,畢竟很明顯這裡不管是不是天道所緻,顯示出來的内容都是關于魏無羨的,可見是他們不能勘破胡言亂語之地了。
衆人看布防圖,觀看忘羨婚後日常小片段,含私設。
金光上面的文字毫無預兆的晃動了起來,轉而消失不見,而金光之中,竟然展現出了畫面
這樣的轉變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首當其沖的就是藍氏的兩兄弟,藍曦臣與藍忘機,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個房間是屬于什麼地方,什麼人。
“這裡是·····”江澄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解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一個房間,反倒是聶懷桑有些訝然,緩緩道,“怎麼感覺像是藍氏的風格呢?”
聽到這裡,其他人也是一派的認同,畢竟不管是單調的擺設,還是裝扮的風格,說是屬于藍氏并不為過。
藍忘機不言,但藍曦臣卻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錯”
對于藍曦臣給出的肯定,那就更加的讓所有人疑惑了,為何會在畫面之中看到了屬于藍氏的房間,而在看到房間裡面的那把七玄古琴,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轉到了藍忘機的身上,就連魏無羨都是眉眼一動,嘴角弩動,“忘機琴”
不錯,藍忘機的忘機琴在場之人為人不識,所以說很顯然了,這個房間不僅是屬于藍氏之内,同時也是藍氏二公子藍忘機的房間。
“怪不得這麼單調簡潔”聶懷桑對于藍忘機的了解,那就是沉默寡言以及不喜歡繁瑣的事物,所以要說這是藍忘機的房間,他第一個肯定。
“而且還這麼的清冷”金子軒完全認同,畢竟這麼久以來他認識的藍忘機,哪怕是一起對付傀儡之時,都是清冷的一面,完全看不到多餘的神色。
可是,剛剛聶懷桑口中才說出來的簡潔在得到認同的情況之下,卻看到了接下來的一幕,實屬是打臉的存在,聶懷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什麼情況?”
“确實是忘機的房間”藍曦臣再次肯定,但對于為何畫面中房間滿地的‘垃圾’,尚不能完好的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