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
“這白雲居然是會自己行走,來到我們身邊的嗎?”
對此金子軒也是感到了格外的不解,立刻上前兩步,與聶懷桑的懼怕倒是恰恰相反。
一籌莫展之際,魏無羨手上的陳情竟開始動了,從最開始徐徐而出的怨氣,到現在已經瘋狂的從魏無羨的手中越出,來到了白雲的面前,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陳情。”盡管魏無羨喚出聲,陳情還是無動于衷的橫跨在半空之中。
魏無羨蹙動眉心,他無法理解陳情為何會做出這般的舉動,更加不明白這個白雲究竟是出于什麼緣由來到了他們的眼前,這一切的一切,究竟又在說明着什麼。
“魏無羨,你的笛子怎麼會自己飛出?”江澄一臉的驚訝,看到陳情向着白雲的那一刻,似乎感覺到了諸多的視線向着魏無羨而去,有不解,有質問,更甚至還有那種不言而喻的懷疑。
哪怕溫氏已經敗落,可在江氏重整之際,還是不容有任何的閃失的,魏無羨更加不能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被推出站到所有人的面前。
極度的不安之中,藍忘機的忘機琴竟然也緩緩的破體而出,自行的撥動着琴弦,令所有人大驚失色的則是,因為這清泠之音,陳情動了,向着白雲靠近,如同一把鑰匙一般,穿透了白雲,而後與忘機琴一同回到了各自的主人手中。
這樣的一幕雖然完全不得解,但卻容不得其他的思考了,因為在白雲之上,緩緩的探尋出了蛛絲馬迹。
“這白雲成精了嗎?”江澄立刻謹慎了起來,稍稍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地界,沒有任何的改變,他們此時還在不夜天之中。
藍曦臣搖了搖頭,一臉的嚴肅,“隻怕如今我們已經出不去了。”
“這裡布下了從未見過的法陣,似乎不能被靈力所解開。”魏無羨緊緊的握着陳情,視線也完全沒有離開過,他不明白陳情為何要做出那般的舉動,這陳情與忘機琴,與這朵白雲,究竟有什麼聯系?
“千年之前的曠世絕戀?”聶明玦為人耿直,在看到這樣的一句話立刻嘴角抽了抽,“如今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這是什麼意思?”
聶懷桑卻緩緩的蹙緊了眉心,有些疑惑,“這怎麼和我之前看過的話本那般的相似啊!”
“話本!”聶明玦聞言立刻嚴厲了眉眼,導緻聶懷桑緊急閉麥。
藍曦臣卻不然,在看到上面緩緩出現的文字,心中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不安以及異動。
“不然,在千年前真的是有其事的。”
“澤蕪君,你知道?”面對魏無羨的詢問,藍曦臣先是搖了搖頭,随後才歎了口氣緩緩的解釋了一番。
“我父親曾說起過,藍氏先祖曾遊曆四方之時,聽到了這般的傳言,說是傳言,其實也并不知曉是真是假,隻是如今看到這般的暗示,方才回憶起父親說過的那件事情,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曦臣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聶懷桑相當的好奇,在千年以前,竟然會有這般如同話本才會出現的劇情,所以此時似乎忘記了懼怕,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藍曦臣,盼望着解答。
“說是凄苦并不為過,這兩人并非是一對道侶,而是被迫分開的戀人,一神一仙,隻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于世間唯一的神消散,而那仙最後失去了蹤迹。”藍曦臣說着歎了口氣,眼神示意着上面顯示出來的文字,緩緩道:“也許那仙人,最後真的化為了頑石也說不定。”
“這麼一說倒是真的對上了。”魏無羨摸了摸下巴,但顯然還是有些琢磨,“可這與陳情何藍湛的忘機琴有什麼關系呢?”
對于這點,藍曦臣倒是沒有辦法解答了,畢竟這兩大靈器與千年的那段絕戀,真的毫無任何的一點關系。
聶明玦不住的皺眉,“這情有什麼難解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有什麼好猶豫的。”
“大哥,話不是這樣說的,有些事情并非是喜歡就能夠解決的。”聶懷桑緩緩的指向了上面後方的三個字,“你們看,愛難尋,可見他們曾失去了聯系,而且還是尋之不到的。”
“昭陽灌日,那麼這裡的昭陽就不是日光的意思了。”金子軒難得的也參與了進來,畢竟他們此時無法離開,隻能按照這裡給出的線索逐一的展開思路,希望可以完好的離開此地。
“昭陽·····灌溉了太陽。”江澄蹙眉不已,随後緩緩道:“難不成代表了正義!?”
魏無羨挑了挑眉,似乎想過江澄有一天居然還能反應這般的敏捷,“按照江澄這麼說,就對上了,下一句是天上人間,似乎是一個人留給另一個人的一句話,想要與君再次相見。”
“那就更好理解了,有了君這個字,可見留下這句話的人,是一女子,就是不知是神,還是仙了。”
這般的解釋下來幾乎是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的,畢竟有了藍曦臣曾經的聽聞,再加上零星的幾句話,加上他們共同的思考,攤開來講就異常的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