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昨夜我把溫若寒派來的溫家人包括溫逐流全都殺了。這樣,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心腹大患,避免将來溫逐流越來越強大,
成為溫若寒的走狗,害了其他人。”
魏長澤認真的說着,他毫不後悔昨夜的選擇,不僅是為了報恩,也是為了先下手為強。
鳳語熙伸手拍了他一下,“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傷口,下次再敢瞞我,看我怎麼揍你。”
“好,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也不會再瞞着你的。”
魏長澤乖巧的背過身,褪下身上的黑色夜行衣,露出白皙健碩的後背,上面被白色繃帶緊緊束縛着,繃帶上鮮血已經打濕了繃帶,顯得頗為猙獰。
鳳語熙滿眼心疼的看着,伸手輕輕解開繃帶,就看到一道猙獰的劍傷幾乎深可見骨,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劍傷刀口,被簡單的上了藥。
由于對方今天一直假裝沒事人一般動來動去,抱她抱阿羨,撒了傷藥的傷口又撕裂開來,看的她心都忍不住揪了起來,眼淚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掉,伸手輕輕撫摸着,“疼不疼?”
魏長澤衣衫半退,感受着夜晚的涼風劃過背脊,激起一身雞皮疙瘩,身後的傷口隐隐做疼,他雙拳緊握,忍着疼痛,故作沒事人一般。
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關心的低語,魏長澤心神一顫,本來還在懊惱自己太過疏忽,被熙兒發現了自己的傷口,此時卻是變得更為内疚,他的熙兒,心疼他受傷了。
他轉過身去,心疼的給他擦幹眼角的淚,聲音柔和的安撫,“沒事,不疼的。”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他受傷,可是,每次看到他怕她擔心,受了傷也強撐着時,鳳語熙心裡就是又氣又擔心。
她吸了吸鼻子,拿出繃帶和療傷藥,輕輕推了他一下,聲音哽咽道,“轉過去,我給你上藥。”
魏長澤乖乖轉過身,感受着熙兒給自己小心翼翼的上藥,心,軟的一塌糊塗,傷藥碰到傷口的疼,都在此刻消失不見一般,隻滿心懊惱,自己惹哭了熙兒。
一炷香後,重新上過藥纏上繃帶後的魏長澤穿上夜行衣,對紅着眼的熙兒道,“熙兒,昨夜我和他們定下了約定,讓他們回去好好考慮一番,他們願不願意,我都要過去看看情況。
你早點睡好麼,我很快就回來。”
鳳語熙吸吸鼻子,跟着翻身下床,找出夜行衣出來換上,“不,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看。”
“熙兒,你.....”
見妻子執拗的換衣,看着她褪下休息的裡衣,換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白皙柔嫩的身子逐漸被黑色的衣裳遮蓋,令他心神蕩漾,真的很想哪都不去了,直接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欺負。
但是,今夜有事,而且,他現在有傷在身,怕不能滿足她,也怕她會因為擔心自己,想了想,他隻好理了理衣裳遮蓋住某處蠢蠢欲動的地方。
鳳語熙不知道他的腦子裡想什麼,待換好衣裳後,二人便如同曾經多次一起夜獵一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鳳府,朝着大梵山腳下的村莊趕去。
鳳家主院鳳禦天靠坐在屋檐一角,看着逐漸隐于夜色中的夫妻倆,眼裡滿是無奈。
“你這老家夥,大半夜不睡覺的在這幹什麼呢?要不要喝點?”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呼喚聲,鳳禦天回頭看了眼,嘴角抽動了幾下,低聲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要喝酒?”
來人正是找到兒子,太過激動的魏庭空,他拎着從廚房順來的下酒菜和兩壇子酒毫不猶豫的翻身坐在鳳禦天旁邊,眸子不經意的掃過消失在夜色裡的身影一眼,便不再多管。
而是笑吟吟的遞了一壇子酒給口是心非的鳳禦天,“别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咽口水了,喝呗,正好弟妹和你嫂子都睡着了,咱們好好小酌一杯。”
看着手中比碗還大的一壇子酒,鳳禦天眼皮抽了抽,這叫,小酌,一杯?
但是,許久沒和好兄弟在這夜色裡喝酒談話了,鳳禦天也是不再掩飾,直接拎起酒壇子就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醇厚濃郁的酒香在唇齒蔓延,随即如同一道暖流劃過五髒内腑。
“也不知道那倆孩子這麼晚偷偷摸摸的要去哪。”
鳳禦天咽下酒水,豪爽的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酒漬,漫不經心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