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逃離的魏庭空躲開巡邏,悄咪咪的回到房間,以為自己動作輕,肯定不會吵醒自家媳婦,誰想到,剛一進屋,就見到闫韻涵正神色沉沉的盯着他。
“喲,喝完酒回來了?”
柔和的聲音,卻是吓得魏庭空差點叫出來。
他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挪的走到牆角蹲下,熟練的左手捏右耳,右手捏左耳,頭抵着牆,低聲道歉,“對不起媳婦,我隻是有點太興奮了,所以就去找了鳳老弟喝酒。”
知道他喜歡喝酒,隻是他三十年前身子受傷一直沒有恢複好,所以闫韻涵就會下意識的控制他少喝酒,但是他總是會時不時的找鳳禦天喝上一點。
本來今日中午,兄弟二人喝了不少酒,以為就夠了,誰能想到,他晚上還帶着酒去禍害鳳禦天,還把鳳禦天灌醉了。
洛婉清那丫頭,一臉無奈的派人過來,讓她好好教訓他。
結果,這人還是跟年輕時一樣,知道錯了,但是就是不改,認錯态度很積極,就一直沒改過,真是的。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她家可愛的小孫兒長大後,和他祖父年輕時真是一樣一樣的,每次都是認錯态度很好,但是就是死活不改。真是讓人無奈。
“行了行了,夜都深了,趕緊去洗漱換身衣裳,一身的酒味,熏死人了,醒酒湯給你放桌子上了,趕緊喝了休息。”
闫韻涵歎了口氣,也不好再訓斥他了,
揮了揮手,讓他換衣洗漱去,便自顧自躺下休息。
魏庭空扭過頭,看着媳婦躺在被窩裡,還給自己留了一半位置,偷笑一聲後,連忙一口悶了醒酒湯,卻被湯裡放的苦藥苦的龇牙咧嘴,但是不敢吐掉,便龇牙咧嘴的咽了下去,去隔壁洗漱換身衣裳。
闫韻涵背對着他,已經想到了他喝到放了苦藥苦的龇牙咧嘴的樣子,眉眼彎了彎,裹緊了被子,閉眼假寐。
待換上幹淨的中衣後,魏庭空樂滋滋的鑽進媳婦的被窩裡,伸手把妻子摟在懷裡,二人相擁而眠。
一直禦劍飛行趕路的鳳語熙和魏長澤二人還不知道他們的老爹因為醉酒被阿娘懲罰了。
二人毫不停歇的趕路,終于在夜半三更時到達大梵山腳下的小村莊。
安靜祥和的村莊外,有兩個男人正焦急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看向遠方,期待着有人過來。
從夜幕降臨,一直等到夜深人靜,溫科和弟弟溫輝心裡頗為焦急,還有一絲絲猶豫,難道,昨夜的那個恩人是說着玩的麼?不然怎麼一直沒來?
就當二人在村口待到逐漸不耐煩,想放棄時,終于有兩道人影緩緩從天而降。
“恩人,你來了,你......”
溫科激動的走上前,看着眼前這身穿夜行衣,卻都不曾蒙面的一男一女,眼裡滿是好奇。
溫輝在二人身上打轉,見二人關系親密,想來,應該是夫妻關系,他沖二人憨厚的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
魏長澤拉着鳳語熙走上前,看着二人面上的好奇,自然的做着自我介紹,
“我是魏長澤,這是我的妻子,鳳語熙。”
話音剛落,溫科和溫輝的臉上滿是震驚,還有一絲絲的惶恐不安。
昨天他們才因為當初違背仙督的命令,放了兩個小孩一命,而遭到報複,如今這兩人就過來了,他們,是來找茬的麼,怪他們讓他們離開父母多年?
“不用緊張,當年的事,我知道你們都是被逼無奈才做的,而你們一時心軟,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調查清楚後,自然是對你們心存感激的。
昨夜路過,救了你們就當是還了你們的恩情。
話不多說,昨夜和你們商讨的事情,你們考慮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