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沖到那群人面前,伸手攔住那位錦衣公子。
「幾位爺有何事?不如稍候片刻,奴婢進去代為通傳一聲。
「欸?爺?爺?我家主子正在養病,你們怎能這樣闖進去?
「公子?你們——」
情急之下,我抓住了那位公子的衣袍。
一個兵轉回來朝我胸口狠狠踢了一腳,罵道:「多事,再多嘴,割了你的舌頭!」
他這一腳,可比二少爺當時踹我的時候重多了,我摔在地上,當時就覺得喉嚨一甜,半天爬不起來。
「這天下沒有王法嗎,有本事,你來割。」
「嗬,小丫頭,你當我不敢?」
那個持橫刀的兵士走過來,高高擡起腿,在我身上又是狠狠踹一下,直把我踢得眼冒金星。
所幸餘光裡,見到大少爺一身白衣,從書房内走了出來。
真好,大少爺在。
我瞬間覺得心裡踏實了。
暈過去前,聽見大少爺冰冷冷地道:「豐年兄,你率兵私闖他人府宅,又縱容手下傷我的小侍女,這是何意?」
再醒來時,我趴在大少爺背上,我四處瞧了瞧,是在回我房間的路上。
我一動,大少爺立馬感受到我醒了,溫聲道:「沒事了,大夫很快到,劍如已經出去請了。」
我胸口悶悶的,咳了兩聲,才勉強好受些。
「少爺,放我下來吧,我能走。」
「不必,隻幾步路。」
前面隐隐已能見到我屋前的門簾,确實隻幾步路,但大少爺還跛着呢,我哪受得起主子背我。
于是我掙紮起來,大少爺不輕不重往我腿上拍了一下。
「老實些。」
這塊地方靠近大腿,拍得明明不重,卻莫名覺得火燎一般,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麻意蹿上後頸……我不敢動了,老老實實由他背着。
後來我才聽劍如說,那日其實是兇險萬分。
他同大少爺出去辦事,差點就趕不及。
要不是我攔了那麼一下,隻怕真是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