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頁)

我懂事道:「我自是不相信她,可是……她的夫君真不能救一救嗎?」

魏昭道:「并非我遷怒她的夫君,戶部虧空,尚書大人連西北的軍糧都敢貪……這不是我能保下來的。」

我點點頭:「懂了,這個叫多行不義必自斃,見他高樓起,見他樓塌了。」

魏昭輕輕笑起來:「我說什麼你都信?不怕我真是蓄意報複?」

我也跟着笑:「我家大少爺人好,不是這樣的人。」

「還叫大少爺?」

「呃……夫君?」

魏昭攬我入懷,一片唇溫溫地壓下來,到最後他氣息不穩。

我以為他要做些什麼,但他隻是把我衣襟拉緊就走了。

我們沒有圓過房,他一直嫌我年歲太小。

可我都及笄了……

四皇子登基以後,給魏昭封了一個二品官。

我後來才知道,當時老爺重新調回京,是魏昭在背後出的力。

我接到的女眷宴帖一時多得數不過來。

沒人再敢提我是個燒火丫頭的事,他們尊我敬我。我隻略皺皺眉頭,都有貴女小聲問我可是身子哪裡不适——但這樣我更不适,太别扭。

上京城人人都羨我好命——夫君年紀輕輕便位高權重,天底下還有這樣好的事。

這些女眷的宴會,說實話,我其實是不大愛參加的。在座的個個都是貴女,她們講西域的琉璃盞,講蘇州的繡,講當世大家新填的詞曲,更多的,講魏昭。

講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同我打聽他的喜好。

我想我大概是一個善于妒忌的女人,因為我越來越不高興,可是上京城,哪個有官身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我隻是個燒火做飯的丫頭,承蒙少爺教養,會認字撥算盤已是不容易,談什麼紅袖添香琴棋書畫。

我預計給魏昭納兩門貴妾,這樣對他的仕途也有助益。

我一面心痛,又一面不得不去做這件事。

終于在他去揚州辦差的時候,我定好茶樓,約了上京城最出名的媒婆。倘若他一定要納妾的話,我還不如主動些,挑個合自己眼緣的。

誰料臨了卻被本該在揚州辦事的魏昭堵在家門口。

他憑空出現,風塵仆仆,氣得連身子都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