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

可隻有我和魏玄景知曉。

在規矩之外,我們連貌合神離都談不上。

頂多……算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我并不怪魏玄景的冷淡。

生在世家大族的兒女,本就該走這樣的路。

何況明家不如魏家顯貴。

我嫁給魏玄景後,沒有婆母刁難,沒有下人輕看,已是知足。

我曾以為,就這樣不鹹不淡地同他過下去,也挺好。

隻是半年前,魏玄景忽然生了一場大病。

……

那時我們初入登州,魏玄景從道觀回來後,便一直高燒不退。

我連着幾夜沒合眼,守在他床邊照看。

可請了許多大夫,仍舊不見起色。

就在我險些要去信上京,給魏府報喪時,魏玄景忽然醒了。

世人有雲,鬼門關前走一遭,看淡生死,活得會更自在逍遙。

我想魏玄景亦是如此。

自他醒來,人像是被換了芯子似的,性子與以往迥然不同。

他不再如從前那般冷冰冰的。

一雙柳葉眼中化冰為春水,見我時總愛打诨逗趣,說幾句俏皮話。

他也不再刻闆守舊。

不僅會帶我上街看雜耍,還會偷偷帶我夜登城樓,賞月觀星。

漫天星光下,魏玄景告訴我他幼時的乳名,還故作神秘地囑咐道:

「明容,這是我的真名,隻有你能叫。」

我笑嗔他又胡言亂語:

「齊勳?你不姓魏啦?」

見他赧然不語,我晃了晃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