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他也喚了我的名字,透着克制的顫抖,「别以為我多有耐性。」
8
暴雨過後,我大病了一場。
或許是夜裡受了涼。
又或許是被魏玄景吓的。
那晚他到底沒有再進行下去。
徑自回了正房,将房中所有物件砸了個粉碎。
我後來聽下人說起,那裡頭還有他入道門時禦賜的法器。
我是躺在榻上看着魏玄景離開的。
他走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有怨,有恨,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東西。
我沒有力氣再去探究他的情緒,心下一松,便沉沉睡了過去。
而後,昏迷了整整七日。
再睜開眼,已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因為我看到魏玄景正守在我床前。
他眼角噙着淚,眼下泛青,顯得很憔悴。
「明容,你終于醒了。」
我怔忪了好一會兒,爬起來,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還想去摸他,卻止在半空,躊躇不定。
魏玄景見後笑了,溫柔地拉過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他揶揄道:「看什麼呢,睡傻了,不認識我了?」
語氣,咬字,神态,還有玩笑時總會先揚起的眉梢。
錯不了。
這一刻,失而複得的喜悅占據了我。
我抛開了理智和思考,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
「勳郎,是你,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