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昱怒目道：「誰敢害你？誰敢害孤的孩子？」
我淡淡道：「你知道的，你隻是假裝不知道。」
我太清楚自己，太清楚他，也太清楚丹妃。
廢妃懷孕後，我命太醫動手腳：「她不配。」
她意外流産，從此失去生育能力。
從前她害别人肚子裡的孩子，暗自得意，根本不在乎是否一屍兩命。
如今輪到她，反倒哭天搶地。
「丹妃連孩子都護不住，不配為人母。」
她聽了我的話，立刻像拔了刺蔫了的玫瑰，毫無生氣。
魏璟昱的臉一陣黑一陣紅，一甩袖子要走：「你就一輩子呆在冷宮吧！」
我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扯開腰帶，帶着他的手探進去，像極了迫切留住恩客的流莺。
「隻要聖上日日來看我，在冷宮也挺好的。」
魏璟昱氣笑了：「你逮着機會就跟孤吵架，還想孤每日來看你。」
「你倒是想得挺美的？」
「聖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一聲聲重複，緊緊抓住他，宛如抓着救命稻草。
喉頭冒出腥甜，我咳出幾縷血絲。
魏璟昱用力地擦去我嘴角的血迹：「孤真是着了你的道。」
「孤怎麼就這麼舍不得你死呢？」
他力氣大，痛得我眼裡冒出淚花。
他眼底的怒火慢慢變了味，像一團撩人的暗火，卷走眼角的淚。
「哭什麼哭，留着等會兒哭。」
14
我跟着魏璟昱去見太後。
太後一身素衣，嗓音清冷疏離：「聖上近來可好？」
魏璟昱收斂了一身戾氣，乖順得像個孩子，對太後的冷淡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