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輕而易舉地抱起他。
溫嶺月做不來的事,陸青能做到。
台上的魏璟昱沉浸其中,眼裡似乎隻有豔麗的歌姬。
我頓時悶悶不樂,酒一杯接一杯地落肚。
醉眼惺忪間,我似乎看到魏璟昱在朝我笑。
他像收起了所有的刺,柔軟得不可思議。
缱绻,懷念,哀傷,喜悅,所有的情緒雜糅在一起,像一支箭射中我。
26
我被定遠侯揪着耳朵罵:「在聖上的晚宴上喝醉了被人擡回來!」
「陸青你可真行啊!」
他把我當半個兒子。
兒子不反抗老子,于是我由着他,在心裡回味魏璟昱的笑。
該不會是我喝醉了,在做夢吧?
傍晚,宮中有人來,說聖上有請。
定遠侯掐着自己的人中,擺手讓我快滾:「你自求多福吧。」
宮女領我去見夏姑姑:「夏姑姑負責掌管聖上的日常事務,她會帶你去見聖上。」
她小聲道:「聖上人很好。」
「隻要你别提起那位……」
「那位……是哪位?」
她有些慌亂地看向我身後:「夏姑姑。」
我回頭,看到夏汀。
她使了個眼色,宮女一溜煙跑了。
「小将軍等會兒進了書房,若是看見一幅畫像,什麼也别問,直接忽視掉。」
她歎了口氣:「這幾日快到他的陰壽了,你一提起,又得徒惹聖上傷感。」
我喉嚨幹澀,脫口而出道:「聖上近些年還好嗎?」
夏汀和我對視片刻,眼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