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汀和我對視片刻，眼神有些奇怪。
「奴婢打心底覺得，他過得不好。」
「聖上未過而立之年，已兩鬓衰白，多半是巫術害的。」
我迷惑地看向她。
「有巫師自稱能通陰陽。」
她面露鄙夷：「什麼魂魄轉世，能讓聖上再見公子！他就是大騙子！」
「有心人聽說了，居然找人冒充公子，想榮獲恩寵，惹得聖上雷霆之怒，把命給搭進去了。」
她說完，意味深長地看我：「小将軍，你說，那些人是不是該死？」
我心下打鼓，決定一點點透露信息，時機成熟再挑明身份。
免得魏璟昱火氣上來，疑心加重，反倒弄巧成拙。
我們不知不覺來到書房門前。
「剛才很多的話，奴婢不該跟你說。」
夏汀低聲道：「但不知為何，見了你就覺得熟悉。」
「聖上就在裡面，您請進。」
魏璟昱就在裡面。
一想到這裡，我的心髒瘋了一般跳動。
夏汀的提醒猶在耳邊。
我還是沒忍住，頻頻望向那幅畫。
畫上的人背對而立，于高山之巅望月，白衣飄飄，如谪仙即将離去。
魏璟昱注意到我的視線：「這是孤畫的最滿意的一幅了。」
「他離開的幾年，對孤來說，似乎過了一輩子。」
「太久了，孤都記不清他的模樣了，隻好畫了個背影。」
胸腔處傳來針紮般的疼痛。
我的喉嚨仿佛堵了棉花，說不出話來。
「孤今日找你來，不為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