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面具扣在臉上,「宣吧。」
先天魔物死的死,封的封,如今的魔族,大多是天地間怨氣與罪孽所化。
他們從不掩飾貪婪與兇狠,質問我道:
「方才神族隻身闖入魔宮,已是壞了規矩,尊主卻放任其自由來去,敢問是何緣故?」
「大戰時機未到,此刻沒必要殺。」
領頭的大長老上前逼近,他有一丁點稀薄的上古大魔血脈,朝我釋放威壓。
「尊主閉關多日,到底是在修煉,還是暗中與神族勾結?」
我翹着腿坐在白骨椅上,似笑非笑。
「你在懷疑本尊?」
大長老目光陰翳,伸出幹枯尖銳的五指向我襲來。
「真面目都不敢露,你究竟是何來曆?」
我沒動,任由他震碎面具。
看清我面容的一刹,大長老瞳孔驟縮。
「是你!最後一位……」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為知曉真相的每一個——」
我單手拂在他頭頂,低語道:「都被我殺啦。」
魔族德高望重的第一高手,頃刻間在我掌下化作一團血霧。
面具碎片在我手中重新聚合,我沒有戴,但再沒有一個人敢擡頭看我。
「諸位長老,還有何異議?」
大殿跪倒一片。
「願為尊主馬首是瞻。」
等他們屁滾尿流地退下,安靜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殿門再次被急匆匆推開。
我不耐道:「找死麼?」
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赤淵木着臉走進來,雪白的長袍上淅淅瀝瀝淌下水迹。
「你兒子尿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