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笑着對我說:「你多與她說說話,也學得快些。說不定是想要給你個驚喜呢。」
我倆就這麼唠唠家常,說說話。
到了告辭的時候,徐夫人帶着我往外走,在繞過曲水回廊的時候,我倆同時腳步一頓。
燕雲卿立在亭中,徐麗華坐在一旁,雙手撐着下巴望着他,一紅一藍,在這雪中竟然有幾分相配。
徐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轉頭看我,我回以一個從容的微笑,神色自若走上前。
「夫君在與徐姑娘說什麼呢?」我笑着上前問道。
徐麗華搶先一步道:「傳聞都說長平侯與夫人伉俪情深,麗華隻是向侯爺讨教這夫妻相處之道。」
我還沒說話,徐夫人就連忙上前,一巴掌拍在徐麗華的後背:「小丫頭不知羞恥。」
我擺了擺手,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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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馬車上,燕雲卿仿佛随口提起一般說:
「我與徐姑娘并未說什麼,你不必放在心裡。」
我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才幽幽說道:
「夫君放心,徐姑娘還未出閣,對這些有些許好奇也實屬正常。」
回到東院,春竹有些不悅地對我說:「夫人,徐姑娘今日瞧郎君的眼神可不清白。」
她站在我身後給我擦拭頭發,我原本已經有些昏昏欲睡,聽見這句話也隻是随口回道:
「那又如何,左右首輔家的嫡女又不會自降身份給他做妾。」
春竹扁了扁嘴,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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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都佩服自己。
什麼叫作一語成谶,這不就是最好的典型?
「你什麼時候才能來娶我啊?」這是徐麗華略帶嬌憨的聲音。
「團娘可再等我些日子,等一切料理妥當,就八擡大轎迎你入門。」這是燕雲卿特意柔和下來的聲音。
我躲在假山後面,聽着他們的濃情蜜語。
今日是徐大人一家上門做客的日子,徐麗華說是要四處走走,我便派了我身邊的一個丫鬟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