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山人有心幫上一把,便縱身躍上土包,随手拾起地上的軍用戰鍬,大喝一聲:“且慢!”遂用力将鋼鍬插入圈子裡。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劉今墨的利爪抓上了鍬頭,竟将鋼制鍬頭硬生生地撓出了數道劃痕。
劉今墨跳出圈外,冷冷地說道:“山人莫非要幫助外人嗎?”
吳道明立在了那兒,額頭冒汗,表情萬分的尴尬。
吳楚山人淡淡道:“守陵人不會去管下葬之事,但卧龍谷也不希望見到殺戮,你們的過節,可以留到谷外去解決。”
輕微的哼聲,山人斜眼望去,看到吳道明在忍痛拔着颌下的胡子。
“不必了,難道此谷之中還可以留下任何活口的嗎?”劉今墨尖聲笑道。
“你說什麼?莫非你想連同守陵人也要滅口?”吳楚山人驚道。
劉今墨的尖笑聲越發刺耳,那種高頻率的金屬摩擦聲令山人的鼓膜感到十分難受。
“劉伯溫在青田家訓裡要我們履約後,卧龍谷中不留一個活口,以策安全,哈哈……”劉今墨笑聲未了,如鬼魅般突然出手,兩手分抓山人和吳道明。
眼瞅着已至面門,正待閃避之時,突然兩爪之上黑影暴漲,十道黑光疾射,山人與吳道明向後急躍,已然躲避不及……
那是十隻指甲套,顔色與指甲無二,平時鑲在指甲之上,緊急時刻以内力驅之,乃是劉今墨的獨門歹毒暗器,令人防不勝防。
吳楚山人和吳道明身前天突、璇玑、神藏、華蓋及膻中五大要穴已經被指甲擊中,兩人感到胸口一悶,頓時坐倒在地,吳道明手中的幾根陽錐也還未及發射。
蔣老二大喝一聲,正待躍起相救,滑竿旁的另兩名勁裝大漢早已拔出手槍逼住了他,急得蔣老二直踩腳。
山人沒料到劉今墨竟然有此毒招,稍有不慎而着了道,但他心裡也十分清楚,他和吳道明聯手也絕對敵不過劉今墨的,此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劉今墨冷笑聲不絕于耳,滑竿中的老者渾身如篩糠般抖個不停。
“山人,你的職責已經完成了,老夫十分感謝,領死吧。”劉今墨走上前來,舉起右掌,照着吳楚山人的天靈蓋劈下……
“住手!”樹後突然傳出稚嫩的喝聲。
劉今墨劈向半空裡的手掌停住了,扭頭一看,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樟樹下,身旁還立着一條無毛怪狗。
“哼,來者何人?”劉今墨露出陰冷的目光。
“我是南山村寒生,你是什麼人,怎麼敢在這裡随便殺人?”寒生領着笨笨走近前來。
哼,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并除掉,确保下葬的安全,想到這兒,劉今墨氣貫手臂,待得再近些便一掌結果了。
“寒生,不要過來!趕緊快跑!”山人焦急萬分地道。
“不行,我不能丢下山人叔叔。”寒生邊走邊說道。
咦,這小子倒有些膽識,可惜你運氣不佳,休怪老夫無情,劉今墨慢慢擡起了胳膊。
“劉今墨,你不能殺他,他能夠治好這位老人家的‘冰人症’!”吳道明在一旁喊道。
“胡說,當今世上的絕症,豈有人能治?”劉今墨冷冷道。
“我能治。”寒生平靜地說道。
“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北京城裡的專家都束手無策,你想你是誰,你是華佗啊?”劉今墨嘲諷道。
寒生心中言道,還真的讓你給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