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頁)

不到半個時辰,他倆就已走出了溶洞,灰蒙蒙的天空中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是清晨。

山人似乎有些發愣,聽得到他的口中叨咕着:“怎麼樹林都少了呢?那是誰蓋的草房?原來的木屋呢?”

他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六百年之後了。

走進草屋,地上躺着一個人,下半身被鮮血浸透,地上血污一片,寒生認出來,此人是劉今墨。

寒生非常奇怪,自己當時手下留情,并沒有傷到他呀,還有蔣老二呢,方才也沒有看見他在外面。

“喂,劉今墨,你怎麼啦?”寒生推搡着他。

劉今墨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哦,是寒生啊,還有吳楚山人……我在卧龍洞中了毒,偏偏又恰巧遇上每月一次的血崩,好難受啊!”

“蔣老二呢?”寒生問道。

“死了,在卧龍洞裡中毒身亡。”劉今墨說道。

“啊!不是你害的吧?”寒生吃了一驚。

“不是,他帶我去卧龍洞找你們,想與我一同吸入毒氣同歸于盡,他的功力不夠,死了。我毒中得不深,沖出來後又迷路了,轉悠了兩天才出來,又到了大出血的日子,所以,躺在了這裡。”劉今墨似乎十分虛弱,臉上也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

“我扶你上床。”寒生攙起劉今墨,讓他躺在了床上。

“此乃何許人也,來我卧龍谷做甚?”山人疑惑地問道。

劉今墨勉強擠出笑容,道:“山人老兄,連我也不認識了。”

“山人,誰是山人?”吳楚山人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山人又是誰呢?”劉今墨有點讨好地說。

“老夫劉基。”山人大聲說道。

劉今墨認為吳楚山人在生自己的氣,笑了笑也就不吭聲了。

“你說每月一次血崩,是怎麼一回事兒?”寒生饒有興趣地問道,凡是疑難雜症,從醫之人都很留心。

劉今墨頓了頓,說道:“說來話長,我派武功陰柔至極,練到後來必須去勢,方可登峰造極。若不自宮,則每月一次大出血,肛門與小便處同時出血不止,血量一次甚過一次,最後終因血枯而亡。京城裡的專家也看過,病理都搞不清楚,遑論治療了。”

寒生沉吟不語。

劉今墨知道寒生醫術奇高,單憑治愈首長的“漸凍人”絕症便見一斑,若是肯替自己醫治的話,說不定還有希望呢。但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恐怕他不會為自己醫治的。

“可以治的。”寒生的眉頭舒展開來,說道。

“真的?”劉今墨心中一熱。

山人拉扯寒生的衣襟,小聲說道:“此人雖清癯但氣濁神短,必孤,不孤則夭,額門殺重,觀其眼火輪四白,神光太露,鼠耳輪飛廓反,流年不利損六親,切不可與之為伍。”

寒生聞言憋不住一笑,說道:“軍師大人,這個人才是你青田劉家的後人呢,你就這麼埋汰你的子孫?”

兩人的對話,劉今墨聽在耳中,越發迷糊起來,他疑惑地開口問寒生:“山人這是怎麼啦?什麼軍師?”

“你是浙東青田劉家人?”山人詫異地問道。

劉今墨照實說道:“我是浙江青田縣南田村劉伯溫的後人。”

“胡說,我就是劉伯溫,我怎麼不認得你?”山人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