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乾穗微微一笑道:“哎,不要沖動嘛,找個機會弄他個現行反革命,斃了不就完事了。”
“對,這事兒我去辦。”孟祝祺恨恨地說道。
黃乾穗又一次拍拍小舅子的肩膀,微笑道:“你回頭去和建國商量一下,沈菜花的屍休要盡快挖出來,送來縣城火化掉,消滅痕迹,以絕後患。建同這次在南山村還受了些傷,那沈菜花的新墳地還真他媽有點邪氣,哪兒來那麼多會咬人的土狗子?另外,那個吳道明似乎同朱彪的關系有些不大正常,好像他還幫了朱彪,我們請他來是尋找太極陰暈的,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你去好好查查,這家夥若是背叛了我們,就給他安上個美特或者蔣特身份抓起來,那個朱彪不就是現成的裡通外國的罪名了嗎?到春節前的嚴打統一行動時一塊兒槍斃。”
“好,那我走啦,小兵的事兒……”孟祝祺不放心地說道。
“我會處理的。”黃乾穗陰笑道。
孟祝祺走了,黃乾穗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了幾聲。
“爸爸,沈菜花确實是舅舅和小兵勒死的嗎?”内室裡轉出來黃建國,穿着一身肥大的草綠軍裝,光頭上戴着軍帽,沒有領章帽徽,臉上還塗着藥水。
“是。”黃乾穗應了聲。
“爸爸事先同意他們這麼做的?這可是謀殺啊!”黃建國說道。
黃乾穗鼻子裡“哼”了一聲,臉色也陰沉下來。
黃建國見父親臉色不好,于是也不說什麼,便向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黃乾穗問道。
黃建國止住腳步,說道:“明月失蹤半個月了,我再去無名庵打聽一下有沒有她的消息。”
“建國,眼下國家正處于動蕩時刻,時局變化不定,你怎麼還兒女情長的?你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時時關注京城政局的風向,你是咱們黃家的希望啊。過幾天我就同你一起上京,把你向首長小凸包。
吳楚山人吃驚地走近前去細瞧,發現那些小凸起還在動,這時暈中突然隆起一個大土包,土壤裂開,一個碩大的龜頭伸了出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吳楚山人。
什麼東西,竟然占據了太極陰暈?山人疑惑地探出手臂想将那龜頭的後頸部掐住,不料那龜頭竟然轉動自如,掉轉頭部張口一噓,山人未及提防,一時疏忽,手指頭感覺到一燙,随即一股熱氣自右手指手少陰心經的少沖穴而上,闖少府,越神門直達少海,整個一條右下臂瞬間麻痹,山人大驚失色……人的手上經絡起處共有六條,即心經、心包經、大腸經、小腸經、肺經和三焦經,唯有心經至為緊要。
這龜頭所噓之氣至陰,所謂寒極則燙,此氣進入手臂後令人感覺如同炙熱火燒般,其實乃是至陰之氣。
吳楚山人急出左指,重手點閉青靈與極泉二穴,阻止陰氣上行,并後躍丈許。
寒生也撥開灌木叢走了進來,一眼望見太極陰暈中冒出來的金頭鼋媽媽,臉上泛起了笑容。
“小心!那龜奇毒無比!”吳楚山人喝止寒生近前。
不料寒生卻走進太極陰暈内,蹲在那巨龜的身旁,金頭鼋媽媽伸出長長的舌頭,添着寒生的手背,它認出了寒生是它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因為寒生上次替它和鼋寶寶們拔去了封住血脈的陰陽錐。
“我認識它們的。”寒生說道。
山人沮喪地笑了笑,這孩子總是讓人出乎意料。
這時候,鑽在土裡面的金頭鼋寶寶們也都露出頭來,圍住了寒生,伸出龜頭在寒生的手上蹭來蹭去,好不親熱。
山人靜了靜,說道:“寒生,得想個辦法讓這些有毒的龜離開太極陰暈,否則沒有辦法葬下老母豬。”
寒生看着小鼋歡快的樣子,看來它們已經把太極陰暈當成了自己的家了。
“山人叔叔,太極陰暈一定要毀掉嗎?”寒生有些于心不忍。
“太極陰暈一定要毀掉!”吳楚山人悲怆而嚴厲地說道。
“誰也不準毀掉太極陰暈……”身後有人冷冷道。
吳楚山人和寒生都是萬分的驚愕,急忙轉身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