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着面前的景象,活動活動手腳,拔腿就往姜以甯的院子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剛好碰到姜以甯,我毫不猶豫上前揪住了她的發髻。
「姜鶴也!你瘋了是不是!一回來就向我動手,等我娘回來我就讓她把你娘的遺物全部扔掉。你們都是死的嗎?還不把她拉開。」
幾個丫鬟也迅速反應過來,想上前拉住我,但我比她們動作更快,拔出姜以甯頭上的發簪怼在她的臉上。
「要是她們沖上來,吓得我手一抖在你臉上劃上一道可就不好了。」
「别……都别靠近。
「姜鶴也,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姜以甯終于發現我根本不在乎她的狠話,終于服軟了。
我手一松,她癱軟在地,頭發散落了大半,臉上還有幾道掙紮時劃的小紅痕,狼狽極了,絲毫沒有高門貴女的樣子。
我半蹲下來看她:「我房間裡的婚服怎麼一回事?」
「父親已經将你許配給江南一名富商當妾室,已經互換庚帖了,婚期就在下個月中旬。」
姜以甯的語氣裡全是幸災樂禍。
「那個江南富商沒有嫌棄你不守婦道,還讓你去過榮華富貴的好日子,你就該偷着笑了。
「對了,聽說那個富商他家大公子今年都二十有五了。你怕是有福了,嫁過去都不用操勞,專心過你的富貴日子。」
我聽着她的話,隻覺得惡心,轉身往外走。
11
我剛出尚書府沒走兩步,一輛馬車穩穩停在了旁邊,宋雲詞從裡面探出一個頭問我,要不要去郊外騎馬。
我擡頭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陽,又看了一眼他。
把「有病」咽了下去,爬上了馬車。
算了有病就有病吧!
坐了半個時辰的馬車到了郊外,騎了一刻鐘的馬,因為天完全黑了下來,我一點都看不見了。
我和宋雲詞坐在地上,沒有點燃火堆,倆人藏在夜色裡,靜靜地吹着山間清冷的風。
「姜鶴也,你要不要講講真實的自己?」
旁邊傳來的聲音很輕,輕到我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我忍了忍,還是開口了,不求他信我,隻是想說一下自己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