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我爸吃了生鱗的白鳝,才生了我。
我生來膚白腰軟,體有異香,引人注目。
因以釣黃鳝為生,村裡人叫我鳝女。
十八歲那年,我差點被女同學的繼父玷污。
也就在同時,我見到了那個叫白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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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那年,村裡翻修河堤,翻出一根臂粗的大白鳝。
據說那白鳝已生細鱗,泛着流光溢彩的白。
被抓時,還發出嬰兒般的啼哭聲。
我爸不顧勸阻,說白鳝大補。
就和殺蛇一樣,将白鳝釘在屋前的大樹上。
放血、剜骨、片肉……
血,沖酒。
骨,煲湯。
肉,爆炒。
香得整村都能聞到。
村裡不少閑漢也跟着湊熱鬧。
偷雞摸狗的湊了幾個硬菜,一起喝酒吹牛。
半夜時,有一個喝醉了酒,摸到我媽窗下放水,聽到屋裡有動靜。
往裡一瞥,吓得一個激靈。
隻見我媽光着身子,被一條胳膊粗的東西纏着。
如蛇,卻滿身黏液。
如鳝,卻密布細鱗。
等他哆嗦着拎着濕淋淋的褲頭,出去把我爸叫來時。
我媽卻在熟睡,哪有什麼纏身。
被叫醒時,睡眼朦胧,衣裳淩亂,身上有着似腥似麝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