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魚腥味,又好像比這個濃一些。
古婆婆哆嗦着抓出一袋糯米,塞我手裡:「先保好你自己,待會……」
她重重歎了口氣:「你也是命苦!」
村長他們也不敢貿然上前,握着手電,等古婆婆打頭陣。
就在我們小心靠近時,那股子腥味越來越濃了。
像極了我片鳝魚時,割開背部,放出血時,血混着黏液的那種腥味。
而随着前面的手電光一點點往鳝骨墳照去,隻見一具皎白纖細的身體,坐在誰上面。
宛如倒吊琵琶的美背,還脊骨聳動,微擺重坐。
可身下,卻是一灘灘的血水。
那股子腥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感覺到光,那人不滿地扭過了頭。
雙眼細眯,嘴角帶血,卻直勾勾地看着人群中的我,喉嚨咯咯作響:「蘇善,你來了……快來……」
赫然就是從入夜就變得古怪的胡曼麗。
「是老胡!」前面又有人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地道:「他白天剛做了手術,掏出那些吞進去的大黃鳝,這晚上怎麼和胡曼麗這樣……」
「鳝魚!」
「鳝魚!」
人群中突然變得混亂,指着胡爸的身體道:「他肚子裡鑽出鳝魚來了!」
随着他們驚叫,那些鳝魚好像受了驚,滋滋唆唆地往外遊。
我在村子裡釣了十幾年的黃鳝,最大的也就足斤,可從胡爸肚子裡爬出來的,條條足有胳膊粗。
順着胡曼麗嬌白的腿,蜿蜒地往下爬。
她似乎還很享受,昂首挺胸,合眼抿嘴,卻朝我伸着手:「蘇善,它們來了,來找你了,嗯……」
這情況詭異無比,就算我以釣黃鳝為生,也沒見過這樣的。
更怪的是,那些從胡爸身體裡遊出來的黃鳝,也不往河邊水裡去,居然全部朝我遊了過來。
如若是平時,這麼大根的,我肯定高興,能發一筆小财。
可現在,看着胡曼麗那媚樣,我隻感覺全身發麻。
握着魚叉,對着就近的鳝魚就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