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開口,隻怕立馬就會有往嘴裡鑽的,隻得緊咬牙關。
而随着黃鳝用力大嘬着,我臉皮火辣辣的生痛,好像被嘬掉皮了。
古婆婆卻在一邊低聲道:「說吧,善骨在哪裡?」
這是料定我從奶奶的遺言裡知道善骨所在,開始逼我了!
我緊閉嘴眼,不停地噴着氣,不讓黃鳝鑽進身體裡。
同時趁着黏液滑膩,用力将手從綁着的尼龍繩裡扭出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那綁手的尼龍繩變得和黃鳝一樣滑。
我一扭,就松開了。
而這會兒我臉上的腥血被黃鳝吸嘬完了。
古婆婆又叫人用竹竿把我挑起來,再次裝模作樣地蹲在墳坑邊,沾着血往我臉上畫拉:「再來一次,再不說我就将這碗血後澆你身上,說嗎?」
我喘着氣,看着她,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拉住,往滿是黃鳝的棺材裡壓。
就在她落向棺材時,我任由周圍人放聲驚呼。
用這些年夾黃鳝的手速,轉手接過那碗血,直接往古婆婆驚得大張的嘴裡灌去。
她滿眼不可置信,就在血水灌進去時,似乎還在念咒。
可我和她都飛快地落回了滿是黃鳝的棺材裡。
她毫無防備,瞬間被黃鳝淹沒。
我緊閉嘴眼,任由這些黃鳝在我和古婆婆之間鑽拱,死死地摁住古婆婆。
不知道是不是腥血入喉嚨的原因,那些黃鳝都隻往她身上鑽。
原先她還亂掙亂動,可跟着就不動了。
四周不時有竹竿什麼的在我身邊亂叉亂勾,卻因為害怕,沒有誰敢真的發力。
我确定古婆婆不動時,這才轉手抓着根竹竿,借力從帶着濃腥的黃鳝棺裡鑽出來,趴在棺邊。
這會棺材裡,已經鑽滋出了血沫,不時有帶皮有碎肉在血沫中間一閃而過,被吞掉。
我邊借力往外爬,邊喘着氣:「報警!報警啊!」
朝圍觀的村民大叫:「又死人了,你們還搞這些封建迷信嗎!」
我爸也在一邊嘿嘿地附和着:「報警!報警……救人!」
那些村民本就是看熱鬧的,剛才古婆婆被我拉入棺材裡時,就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