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恩将仇報,傾慕殿下!
我應當把殿下當爹、當祖宗一樣供奉起來才對!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把自己的想法說給竹邬聽時。
他的聲音很怪異:
「你真的——把殿下當父親一般敬慕?」
「這就是一個比喻,比喻!」
我連忙擺手:「我哪裡配做殿下的女兒,往後殿下的兒女,那也是我們的小主子——」
手擺到竹邬的臉附近時,我猛地朝他的覆面抓去。
第九次撲了個空。
竹邬這厮!
武功不如我。
身法倒是一等一地好。
整整三日,我愣是連面具的邊都沒挨到。
「就讓我看看怎麼了?」
我氣得張牙舞爪:「就連大黃那隻醜狗我都不嫌棄,難道還會嫌棄你?竹邬,好竹邬,就讓我看看你的臉嘛。」
他按住面具,離我遠了一些:
「不行。」
我怒視着他。
少年與我對視片刻,敗下陣來:「除了臉不能看,其他什麼都可以。」
「真的?」
他「嗯」了一聲,看着我起身走近,嗓音忽然發緊:
「真的。」
我湊到竹邬漆黑的鬼面前:
「那我要回城!」
竹邬的身影僵了僵。
整個人不留痕迹地往後仰了幾寸,澀聲道:「殿下不許你回城。你若實在思念殿下,我去打探殿下何時陪女公子出遊,屆時你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