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薄妄那邊挂了電話。
鹿之绫端正坐好,薄峥嵘低頭看向她,目光嚴厲,“他走之前說什麼?讨什麼籌碼?”
“……”
鹿之绫腦子裡瞬間轉過幾十種說法,但哪一種都經不起推敲。
最後,她把心一橫,低頭不說話。
“我問你話呢!”
薄峥嵘咬牙切齒。
“你吼她幹什麼?她也是剛撿條命回來。”丁玉君護着她。
“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他要去搞郁芸飛和夏美晴?”薄峥嵘不理自己母親,繼續質問。
逃不過去。
鹿之绫低下頭,有些難堪地嗫呶,“不是,他就是讓我好好養傷,等身體好了以後再來讨、讨籌碼。”
說完,她的耳朵根都紅了,生生窘紅的。
換作從前,打死她都不可能在長輩們面前講這種話。
“……”
薄峥嵘聽到這種解釋,那股火硬是化成了尴尬,一句都沒能再問下去。
半個小時後,薄妄出現在大廳裡,穿得不怎麼規整的白襯衫外搭了件黑色風衣,一身氣息淩厲肅殺,臉色冷得厲害。
走得近了,他冷冽的視線在沙發上那道單薄身影上掠過。
安然無恙。
他的目光微緩。
薄峥嵘正坐在後面的長桌上,拿着兩台手機輪番發号施令,要底下人尋人,語氣特别差。
鹿之绫坐在沙發上,擡眸對視薄妄的視線,将食指抵在唇前,搖了搖頭。
示意他千萬不能認。
“……”
這個擔心的樣……
薄妄勾了勾唇,徑自往前走去,在薄峥嵘對面拉出椅子坐下。
薄峥嵘沒想到薄妄會回來,還是這麼快回來,頓時愣了下,連罵人的話都沒脫口而出。
薄妄慵懶地往後一靠,漫不經心地道,“這兩個女人跟你太久,估計你也膩了,我重新幫你找兩個?”
“啪!”
薄峥嵘一巴掌重重拍在桌面上,“胡說八道!你趕緊把她們放了!”
薄妄抓起桌上果盤中的一個橘子慢吞吞地剝。
聞言,他睨了一眼鹿之绫,見她正擔憂地看着自己,眉梢不禁上揚,“什麼叫我把她們放了,跟我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