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盯着她好一會兒,看着她眼中的小心翼翼與惶恐,放下手來,不以為意地道,“無所謂,你想玩就玩,隻要你别玩到我頭上來就行。”
玩到他頭上,她就隻能等死了。
“……”
鹿之绫的心更梗了。
她笑了笑,拿起洗臉巾給他抹掉臉上的傷痕,一點點擦拭幹淨。
“就擦臉?”薄妄饒有深意地看她。
“接下來你自己擦?”
鹿之绫換了一條洗臉巾,弄濕以後遞給他。
“我說了,我嫌麻煩。”
薄妄不接。
“……”
什麼都嫌麻煩。
鹿之绫抿抿唇就擦上他的胸膛,先将好擦的部分擦掉,再上卸妝油。
她低下身子,認真看着他胸膛上的傷痕,油從她的指縫間淺淺溢出,手掌心軟軟地按過傷痕,仔細抹勻,清塗化妝品。
薄妄坐在那裡,身體逐漸繃緊,胸膛起伏得有些厲害。
寂靜的空氣裡,男人的呼吸聲成了唯一明顯的動靜。
蓦地,鹿之绫被攔腰抱起,她一擡眸就撞進薄妄危險的目光中,她靈光一閃立刻做嘔出狀。
薄妄動作極快地橫手捂住她的嘴,眉頭擰得厲害,“你他媽是對男人過敏?一碰就吐。”
懷個孕真是麻煩。
“……”
鹿之绫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出去。”
薄妄推了她一把,再讓她擦下去,他就真要往極樂玩了,管誰死不死。
就不能給她勾引的機會。
他站起來,往裡側的淋浴房走去,按下低溫,全方位的冷水澆下來。
……
山裡的空氣特别好,今天的氣溫有些低,有淡淡煙霧從樹林深處飄出來,朦胧地缭繞開來。
鹿之绫坐在三樓後面的超大平台上,凝望着遠處層層疊疊的綠色。
今天她故意激郁芸飛和夏美晴吵起來,就是想看看誰比較像那個害她的幕後主謀。
看不出來。
無辜,以及被指責後的惱羞成怒,兩個女人都表現得很完美,沒有一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