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以及被指責後的惱羞成怒,兩個女人都表現得很完美,沒有一點瑕疵。
要麼主謀真不在她們裡邊,要麼,她們其中一個太能演了。
不能心急,慢慢來,這個人遲早會浮出水面。
鹿之绫獨自沉思了一會兒,低下頭拿出手機搜索資料。
如今國内娛樂公司有三大巨頭,乘娛、霧之天,以及薄氏旗下的SG娛樂公司。
SG在薄氏不屬于核心産業,有多家電視台,電影電視劇網劇綜藝也都做,歌手演員簽了一大堆,什麼雜七雜八的都有,但在國内不是老大位置,隻能在三巨頭中占于末位。
不過薄家無所謂這些,這個娛樂公司存在的更多意義并不在掙錢,而在于薄家控制輿論的一張嘴。
這些年仗着薄家的背景,郁芸飛将SG做得能賺錢,但也就那樣。
照理說薄妄接手過來什麼都不幹也能出所謂的正成績,但其實全是陷阱。
薄家長子親自去管理小小的娛樂公司,幹砸了再丢一遍人;幹得不功不過,在薄家就等于可有可無;隻有幹出一番大動作,薄妄才有機會在财團裡往上走。
鹿之绫輕輕敲了敲旁邊的玻璃桌,手機震動起來,是丁玉君發過來的郵件。
鹿之绫往上劃名單。
好家夥,一溜煙娛樂行業内的大佬,涵蓋方方面面。
電視台的、電影圈的、劇圈的、綜藝圈的、歌手圈的,連院線方、記者圈的人都有……确定一下子能學完?
薄妄沒這個耐性學怎麼辦?
鹿之绫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正想着怎麼做,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
她轉頭,身寬體胖的聞達管家朝她低了低頭,“大少奶奶,先生請你去一趟書房。”
書房的設計很特别,光線明暗交錯,處處透着深沉。
薄峥嵘沉着一張臉坐在書桌前,鹿之绫走過去低了低頭,“父親。”
薄峥嵘一雙不威自怒的眼冷冷地看着她,“鹿之绫,不要自作聰明,不要以為你們那點把戲真能騙得過我的眼睛。”
她就沒打算騙過薄峥嵘。
她擡起臉,神色從容,“父親說的對,薄妄的傷的确是假,是我照着上次他在南陽路受的傷畫的。”
聞言,薄峥嵘的神色一沉,他怎麼會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薄妄為薄家受過傷,這是不争的事實。
她和薄妄走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路子,薄妄滿不在乎,但她會一遍遍提醒,薄妄是他的兒子,薄妄被诟病什麼樣都沒有對不起他,沒有對不起薄家,讓他無法忽視。
許久,薄峥嵘沉聲道,“薄家重長子,可我不在乎,在我這裡,哪個孩子有出息,能扛起薄家,将來我這個位置就是他的。”
鹿之绫笑了笑,“多謝父親肯給機會。”
“先别急着謝。”
薄峥嵘冷笑一聲,“我的兒子我清楚,你這根老太太眼裡套狼的繩牽不住多久。”
套狼的繩?
這什麼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