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想離開,薄妄的大掌按上她的頭,将她按了回去。
鹿之绫沒有防備地又低下身去,離開他肩膀的手直接按在他的胸膛上,貼着分不清血漬還是酒漬的滑膩滑了下去,停在他性感的窄腰上。
薄妄的呼吸頓時又重了。
他滿身的血腥味和藥水味,襯衫衣襟分開在兩側,一顆扣子與她的衣衫勾纏在一起。
指骨分明的手指壓在海棠花簪子上,嗓音更加低啞,欲得離譜,“再親一會兒。”
他對親吻這件事就這麼上瘾嗎?
鹿之绫别無他法,隻能低下頭再次吻上他的喉結,又慢慢往下移,吻住他的鎖骨,輕輕遊走。
“……”
薄妄喘得更厲害了。
至于嗎?給他刀傷消毒他都沒喘……
鹿之绫實在親不下去了,頭抵在他的頸窩處不再動。
她不想親出問題。
薄妄垂眸看她一眼,隻當她是害羞,薄唇勾了勾,任由她貼着自己,好久才道,“給我找身衣服,我下去。”
聞言,鹿之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不禁擡頭看向他,有些欣喜,“下去澄清?你的傷還好嗎?”
“……”
薄妄凝視着她沒有開口。
見他不說話,鹿之绫也不好再問,從沙發上下來打開衣櫃,從裡邊取出一套她準備好的衣服。
她展開緞面的黑色襯衫,薄妄伸手穿上,配上剪裁流暢的西裝,貴氣而潇灑,配上高大的身形和堪稱絕色的臉簡直絕了。
男明星都沒他紮眼。
這麼一張臉擺到媒體面前,換她她也隻想問绯聞,不想問專業問題。
鹿之绫想了想,将他下巴上的紗布小心翼翼撕下來,用一塊創可貼補上,“用紗布看起來傷很重,用創可貼吧,呆會就說刮胡子不小心刮到了。”
省得記者們發揮太多的想象力。
薄妄擡手摸了摸創可貼,沒有意見。
有點痞。
鹿之绫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又拿出一副眼鏡替他戴上,看看又拿下來。
沒顯斯文,反而顯得欲氣太重。
就這樣吧。
……
兩人從辦公室離開,乘電梯下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鹿之绫越想越不放心,萬一他心血來潮死活保着陳雪然怎麼辦。
她不禁轉眸看向他,“你是要去媒體面前澄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