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踩住刹車摸上她的頭,掌心一片滾燙。
她發燒了。
發燒怎麼會肚子疼,意識到什麼,他伸手沒有任何顧忌地拉起她的裙子。
鹿之绫痛到無法在意他在做什麼。
薄妄看到了一點紅,瞳孔猛地縮緊。
他緩緩放下她的裙子,呼吸有一秒的停頓,嗓音低沉,“沒事,我現在帶你回神山。”
交警沖過來詢問情況。
薄妄從車上扔出一張律師的名片,一腳踩下油門沖下跨江大橋。
鹿之绫痛得在座位上绻成一團,不停地扭曲着,雙眼虛睜着,憔悴痛苦……
“鹿之绫,撐着點。”
他單手握着方向盤,一手去抓她的手臂想将她拉過來。
“疼……”
她低聲喃喃着,疲憊不堪的眼緩緩阖上,身體傾斜過來,腦袋撞上他的臂膀。
隔着袖子薄薄的布料,她的體溫滾燙地貼着他。
不一會兒,她徹底閉上眼,昏了過去,放在小腹的手落下來。
“……”
薄妄感覺到她的動靜,呼吸一滞,手不可控地抖了下,幾乎開不穩車。
上方的天空很暗。
星子亂七八糟地布在夜空,似要将那抹濃郁的夜色生生割裂出無數的碎片來。
……
上次鹿之绫差點沉江,丁玉君擔心再有什麼突發狀況,在神山購置了一批最新的醫療設備,也有專業配備的血庫。
跑車一在大門前停下,丁玉君就和秦醫生帶着十來個醫護人員從裡邊沖出來,聞達、姜浮生也帶着傭人們跑出來。
推床停在車邊。
薄妄抱着渾身是血的鹿之绫從車上下來,平放到推床上。
“之绫……”
姜浮生見狀眼淚奪眶而出,丁玉君更是跟着差點昏過去,“怎麼這麼多血啊……”
“這些血不是她的。”薄妄沉聲道,“但她褲子上有血。”
聞言,秦醫生一驚,而後囑咐醫護人員,“四個月見紅,有流産迹象,發燒有炎症,需要馬上進行詳細檢查,先推進房間,快。”
“流産?”
丁玉君聽得身形一晃,急得聲音都破了,“她有中度貧血,流産會要她命的,不能流……”
薄妄倏地看向丁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