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她嘴裡都帶着絲絲血腥味。
薄妄擡起手,用手背擦掉血漬,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雙泛紅、濕漉漉的眼睛,想壓着火再欺負一回。
他也這麼做了。
他再次吻下來,舌尖蠻力傾入,雨聲砸在兩人耳邊,呼吸交融在一起。
“砰!”
薄妄忽然把槍砸出去,砸進雨裡,砸進圍觀人群的視線裡。
“……”
圍觀人群默默撤退。
薄妄的手換了個位置,大掌按在她的頭頂上方,眸子陰沉沉地盯着她,“你脾氣真是見長,我沒碰你一根汗毛,你倒是又打又咬。”
是麼?
可至少,她沒拿槍頂着他的頭。
鹿之绫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髒是冷的,寒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可她什麼都沒說,隻故作期盼地問道,“你信我了嗎?”
聞言,薄妄的眸色有些深,盯着她,像在打量,又像隻是随意的一眼。
“你可以去問封叔,問保镖他們,我和薄棠到底有沒有過界的行為。”
她道,“薄棠替我擋了一刀,晚上他傷口繃開,大家都睡了,我才給他包紮傷口。”
薄妄聽着,雙眸愈發暗沉。
他擡起手,撫上她的臉,粗粝的指腹一點一點遊走着,從眼角到唇角。
他就這麼低眸看着她,撫了很久才道,“不行。”
“……”
“就算是别的男人為救你死了,你也不準碰,我派人燒他。”
他一字一字說道,極端得可怕。
鹿之绫對上他的視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面對他,甚至不想再同他講一句話,但這樣不行。
她隻能努力地說服自己,她和他隻是一場遲早要分開的合作而已,隻要他能成為薄家繼承人,不用她提,薄峥嵘也不會久留她的。
薄妄的極端,她隻需再忍耐一段時間就好。
她今天能活下來,到時就能離開。
“你累了吧?把雨衣脫下來,坐下休息一會。”
她恢複平日裡的關切,伸手替他脫下厚重的雨衣,挂到一旁的牆上。
薄妄沒有坐,隻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财團大會,恐怕你參加不了了。”
鹿之绫望向店外的傾盆大雨,目光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