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媛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郁悶地被帶走。
鹿之绫也陪老爺子、老太太走向另一個休息室。
薄清林想不起來丁玉君應了他什麼,抓耳撓腮的,丁玉君笑着拉他的手,“我說,隻要你幫忙演個戲,鎮住那幫人,我就陪你去看花展。”
“哦,對對對,那你要陪我去啊。”薄清林很興奮,跟個孩子似的讨賞,“玉君,我演得好不好?”
“教你的十句你八句都忘了,沒說上,但總體效果還不錯。”
丁玉君笑着說道,“不過,你為什麼一直罵峥嵘?”
什麼驢踢狗踩的,太難聽。
這不是給兒子難堪麼?
“啊?我罵了嗎?”薄清林就是個金魚的記憶,想了想道,“可能是我看到他那張臉就想罵吧。”
“……”
丁玉君噎住。
罵兒子還成他肌肉記憶了。
“玉君,我手掌都拍疼了……”薄清林把手伸到丁玉君面前,可憐巴巴地道。
“是,是,大功臣,我給你揉。”丁玉君無奈地替他揉着。
鹿之绫安靜地看着,心想要不是薄清淋把薄峥嵘罵夠了,薄峥嵘也不會那麼快讓薄妄進去。
三人在休息室裡坐下,會議室那邊的消息不時傳來。
薄妄提議了船運的三大改革,收獲許多支持,連正在氣頭上的薄峥嵘都沒有挑剔。
二叔公當場表示支持薄妄。
薄棠的支持派挑不出毛病,臉色都很難看。
會議的最後,薄妄兼了一個職位,薄峥嵘的助理。
所謂助理當然隻是名義上的意思,真正的意義是代表他将會跟在薄峥嵘身邊,廣結人脈,受到最重要的培養。
當年,薄峥嵘也是做出漂亮成績後才能成為薄清林的助理。
這個信号,就等于是祠堂上主香一樣。
郁芸飛、夏美晴之前鬥得熱熱鬧鬧,可鹿之绫肚子裡的孩子還沒生下來,她們就敗了陣。
……
薄妄在财團的地位一日千裡,回到神山,又被罰跪。
沒辦法,薄峥嵘從昨天到現在,受完兒子氣又受老子氣,總得有個渠道渲洩下,因此,鹿之绫和丁玉君都沒求情,連薄妄都特别老實地去跪了。
省得薄峥嵘再逼逼。
卧室的窗戶開着,幾片葉子從外面吹進來,浸進秋日的涼意。
鹿之绫坐在床邊靜默地看着窗外,眼前全是屏風被大火吞噬的畫面,那種空氣中灼燒的燙意仿佛還在她的皮膚遊走着。
随着薄家繼承人的确認,随着她的肚子越來越大,鹿之绫隐隐覺得自己離當初想要的真相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