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以為老子會忍你兩次是嗎?”
薄妄的唇邊笑容蕩然無存,隻剩下骨子裡的暴戾,他将人按在牆上,擡起膝蓋就朝着薄棠的肚腹用力頂過去,用力狠得讓薄棠當場一口血吐出來。
薄棠痛得低下頭,眼裡的恨意、嫉妒都燒成火,他推開薄妄,抄起一旁的椅子砸過去。
薄妄擡手擋下,椅腿重重打向他的肩膀,他連看都沒看一眼,一腳又将薄棠踹到牆上。
薄棠剛要還擊,他兩步上前,抓起對方的手就是一折。
伴着骨頭的脆響,薄妄低眸陰狠地看着面前的弟弟,嚣張地一點一點将他的手扭曲,再往牆上死死按下去。
“呃——”
薄棠痛得幾乎跪下來。
兩隻手接連被廢,薄棠徹底沒了掙紮的力量。
薄妄抓起鹿之绫留在薄棠肩上的手術刀就拔了下來,憑着順手一刀捅向薄棠的另一邊肩膀。
薄妄的眼底猩紅,陰鸷倍生,死死瞪着眼前的人,抓着手術刀剌下去,就像在屠宰場剖開羊的皮肉一般。
他嗓子似被咽熏得低啞,字字發狠,“我薄妄的老婆,也是你能肖想的?”
他的指骨用力到極緻,骨骼的形狀完全顯露出來。
手術刀劃下來,皮肉綻開。
“……”
薄棠痛得一張臉慘白,臉上、脖子上的青筋爆得猙獰,眼睛裡幾乎要凝出血來。
饒是姜浮生看到了小樓的血腥場面,看到這一幕還是吓得驚恐連連,她朝病床撲過去,把虛弱的鹿之绫從床上扶起來。
鹿之绫無力地站起來,擡眼看過去,就見薄妄的刀已經剖到薄棠的胸口。
但他沒有任何停的意思,就好像是在宰牲口一樣,緩慢地往下剖,要對方受盡折磨痛苦……
薄棠痛到眼前發黑,垂着的手不住地顫栗,“我是薄峥嵘的兒子……”
“那就看看薄峥嵘能拿我怎麼樣!”
薄妄冷笑一聲,一隻手抓着手術刀繼續往下劃,刀尖深深地刺入皮肉,抵進骨頭裡。
“……”
薄棠垂着頭,冷汗大顆大顆地往下落。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緩慢地轉過頭,去看那一個單薄的身影。
鹿之绫站在那裡,一雙眼冷漠地看着他,沒有一點動容,更沒有半點心疼。
她是希望他死在薄妄手上的。
薄棠忽然低低地笑起來,笑得眼睛徹底染滿血色,用最後的一絲氣力問,“姐姐就這麼希望我死嗎?”
“是。”
鹿之绫冰冷地看着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