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将來都要仰仗這個人的鼻息生活。
為應對今天的宴會,鹿之绫穿的是專門為她設計手工縫制的紅色禮服,設計很是華麗,但袖子處做了一點改動,斜開至上臂,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袖闊如披風,又靈動飄逸,依然保留了江南韻味。
随着她産後恢複的情況,腰線一收再收,流暢的線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熱烈而曼妙,高挑而溫婉,完全是大家小姐。
薄妄身着黑色禮服,身姿挺拔,面容是無可挑剔的英俊,襯衫裡邊襯的是和鹿之绫禮服同款質地同款顔色的絲巾。
“真是一對璧人,看着就般配,難怪我家季競說天天有人催着薄妄夫妻去上個綜藝呢。”
季懷宗笑着說道。
“我薄峥嵘的兒子兒媳上什麼綜藝。”
薄峥嵘笑,靠着欄杆看過去,要不是她出身太差,又太影響他的兒子,以鹿之绫的儀态、處事能力還真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但他薄家的兒子,需要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被女人牽着鼻子走。
“父親,季伯父。”
鹿之绫微笑着上前問好。
“嗯嗯,好。”
季懷宗十分欣慰地看着他們兩個,跟看自己兒子兒媳一樣。
薄妄朝他淡淡颌首,沒理會薄峥嵘。
還在生他放跑薄棠的氣。
薄峥嵘的臉色有些難看,有些想發作,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鹿之绫那張臉,他忽然想到她的那句話——
“薄妄并不需要一個教他強者為王的父親,這道理他早就懂了,他更需要一個會從小事關心他,站在他立場想問題的父親。”
他沒關心過這個兒子麼?
他給這兒子安排了多少頂級律師,掃平過多少麻煩。
薄妄跑去藍山區生死未蔔的時候,不是他親自帶的人去找?
可是,她也沒說錯,他确實已經有薄棠這個教訓了。
從小事關心,怎麼關心,從吃喝拉撒關心起麼?
季懷宗也感覺到他們父子間不太對勁的氛圍,有些尴尬地笑笑。
薄峥嵘忽然站直起來,站到薄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今天宴會事多,一會還給你們兩個安排了采訪,不要空着肚子,我讓人準備了一些吃的,你吃點墊墊肚子再下去應酬。”
說完,他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
季懷宗愣住。
“……”
鹿之绫也一怔。
“……”
薄妄看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臉有點冷,“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