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收回視線,繼續看向窗外的夜雪,嘴唇微張,淡淡地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羨慕你,你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什麼。”
而她,不行。
“……”
薄妄心口一窒,手指從她臉上收回來。
良久,他又伸手将她摟進懷裡,緊緊懷住。
……
冬雪不散,整座薄氏王國都浸了一層白,遠景看去更為恢宏。
一排的豪車在财團大樓門口整裝待發。
保镖們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确定沒有可疑之處後道,“請先生、大少爺。”
父子倆接着要去參加一個金融座談會。
薄峥嵘、薄妄相繼從專用電梯裡走出來,穿過樓下大堂,兩邊的安保、前台、職員齊齊低頭。
薄峥嵘整理着袖口,邊走邊冷淡地問道,“你老婆怎麼回事?去江南祭祖就不回來了?就把孩子放在梧桐院不管?”
他側面打聽着鹿之绫的行蹤。
這個女孩嘴上總說得那麼頭頭是道,卻一點走的迹象都沒有。
“你多操心你自己的孩子吧。”
薄妄冷嗤一聲,“我的人已經在一個小國找到薄棠的蹤迹,你那好兒子為了活命跟隻臭蟲一樣鑽着下水道逃,躲垃圾堆裡一整天,也是不嫌髒。”
“……”
聞言,薄峥嵘的步子先是頓住,随後反應過來這話意思是薄棠還逃着,才沉沉地轉眸看薄妄一眼,意有所指地道,“孩子就是冤孽。”
“是啊,繁衍什麼,人類滅絕才有意思。”
薄妄輕描淡寫地道,滿是嘲諷。
“……”
薄峥嵘差點當場爆炸,在心裡不住地默念親生的。
薄妄手段狠,腦子也能耐,能在短短一年中進步到薄棠都難以達到的地步,有本事了……不能再像以前那麼罵了。
兩人邁出大門。
路邊還積着一層白雪。
“薄妄——”
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突然響起。
所有人緊張地轉頭,薄妄聞聲看過去,就被迎面飛來的一塊海棠酥砸了個正着,一張俊龐被砸得滿臉碎屑。
衆目睽睽下的狼狽。
“什麼人?”
薄峥嵘冷着臉站到薄妄面前,保镖們立刻拔出槍對準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