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年輕的?
結了婚還是單身的?
長得醜不醜?
……
和薄妄談完事,鹿之绫又回到鹿家墓。
和尚們還在敲着木魚念經,好些個人撐不住,跪在大太陽底下昏昏欲欲。
鹿之绫走到最前面跪下來,她拉平裙子上的褶皺,看向面前墓碑上的一道道名字,開口,“你要不要出來和我做事?”
沒有任何的前綴。
聲音在經聲中顯得很小,隻有跪在她身後的裴默和阮蜜聽得到。
阮蜜白着臉跪在那裡,聞言,她目光變了下,擡眸看向鹿之绫頭發上的白色綁帶,聲音微啞,“什麼?”
“我準備以鹿家的名義和薄家合作推進江南計劃。”
鹿之绫頭也不回地道,“你要不要一起?”
阮蜜聽着目光震了震,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她居然動起和薄家一起侵吞江南市場的心思,還是震驚她居然還拉自己入局……
裴默聽得也臉色大變,跪在地上道,“之绫,不可以,你怎麼能幫着江北洗局江南?”
“國家之下,分什麼南北?”
鹿之绫淡漠地道,“我隻知道,江南的福利遠不如江北,該改改了。”
“……”
裴默僵硬。
阮蜜定定地看着前面的鹿之绫,略微發白的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鹿之绫回頭看向她,一雙眼睛溫柔而堅定,引導着她走向另一條路,“出來,不做阮家女,不做誰家妻,隻做你自己。”
“……”
阮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忽然發覺那個一直跟在她和鹿景澤身後的小女孩原來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樣糊塗,反而遠遠比她清醒。
得不到阮蜜的答案,鹿之绫也不再勸說,就安靜地跪着,聽和尚們念經,将冥紙燒進元寶盆裡。
灰燼濺出來少許。
……
入夜,阮蜜的車停在阮家前。
她沒回和裴默的新房,而是回到阮家。
她勉強從車上下來,往燈火通明的豪宅走去,一雙腿跪得又酸又痛,走路時小腿肚痙攣着發抖。
阮蜜扶着牆一點點往裡去,傭人見到她拿了雙拖鞋給她。
她換上鞋,就聽到母親心疼的聲音傳來,“哎喲,怎麼弄成這樣,疼不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