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今天就不停地逼問裴默,結果你們猜他怎麼說?”
阮蜜靠着舒服的沙發背看向自己的父母,“原來我的好父母早就找他的大哥談過,先緩着我結婚,生下孩子就定下裴姓,緩個幾年等我不能生了,也就不鬧騰了。”
鬧騰。
原來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父母的眼裡是鬧騰。
聽到這話,錢蓉有些僵硬地看向阮樹洲,這個裴默,怎麼什麼都說?
“沒錯,是我說的!”
阮樹洲見被折穿也就不再裝腔,坐下來道,“阮蜜,你扪心自問,我對你還不夠好?讓你進阮家做事,讓你有如今的聲望,可你的心太大,還想入贅,還想生阮姓孩子争繼承位……你也不想想,你一個女人,孩子就是跟你姓也不是我們阮家種!”
孩子就是跟你姓也不是我們阮家種!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阮蜜低低地笑起來,越笑越大聲,笑得眼淚水都淌下來。
錢蓉有些錯愕地看着她,勸道,“蜜蜜,我們給你的真的夠多了,你為什麼老想搶你弟弟的東西呢?”
“也就是我不跟你計較,換了别人家,你這種有野心的早就被趕出家門了。”
阮卓爾坐在那裡,嘲弄地看着自己的雙胞胎姐姐。
“你老說我們偏愛你弟弟,可明明是你從小就想着争想着搶,我們覺得對不起卓爾才對他好一點。”錢蓉繼續說道。
“再說你看看你每天穿的都是什麼,不是深V就是吊帶,我朋友都說你靠陪人睡覺替阮家賺錢,我都丢死人了。”阮卓爾滿是嫌棄。
阮蜜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繼續笑,笑到不行,一雙漂亮的眼睛裡蒙着水光。
她以前,怎麼就死活看不清呢?
三人被她笑得莫名,像看個神經病一樣看着她。
“姐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
阮卓爾疑惑地問道。
阮蜜慢慢收斂笑容,伸手抹掉眼淚,看着他們道,“父親,你摸着良心和我說,我有今天的一切是你給的嗎?”
阮樹洲臉色難看,“要不是我讓你做事……”
“那是因為你看出我是個做生意的苗子!”
阮蜜從沙發上起來,冷聲低喊出來,聲音都是啞的,“因為我能給你賺錢!因為我能給阮家賺錢!不是因為我是你女兒你才讓我做事!”
“砰!”
阮樹洲抓起面前的茶壺就狠狠砸到地上,“你給我跪下!跪下!”
“……”
錢蓉和阮卓爾從來沒見阮樹洲和阮蜜鬧成這樣,一時間都吓到了,坐在那裡大氣不敢出。
跪下?
他們還記得,她今天為阮卓爾去鹿家墓地跪了整整一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