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年,我們和薄家在江南計劃上鬥來鬥去,雖說都有損失,但好在沒讓人侵占多少主要市場。”
裴家主事人裴展是一衆人中年輕些的,他握着手中的酒杯,神色凝重,“現在他們走了鹿家這一步棋,形勢扭轉得很厲害。”
簡單來說,鹿家現在屬于沒錢,但有名望。
那種名望平時不顯,關鍵時候用上簡直了。
“當初就不該讓這群小的去找鹿之绫的麻煩。”
龐家主事人龐廣軒拍拍桌子道,“她太懂鹿家的剩餘價值,學着她爺爺那一套收攬民心,民衆能不服她麼?”
“我看,要不就拼一把,他們不是搞仁慈麼,我們也搞,放開福利。”鐘家主事人鐘沛開口說道,猛喝了一口酒。
“福利是一定要放的,但不是什麼根治的辦法。”
廖家主事人廖衛方說道。
“羅家的呢?”
阮家主事人阮樹洲最近和女兒阮蜜打擂台,又要掌握财團事務,還被鹿、薄兩家針對得跟狗一樣,現在看着對面的空座怎麼看怎麼不爽。
所有人看向龐廣軒。
他老婆是羅家人。
龐廣軒的臉色有些難看,沉着聲道,“他說有點不舒服,今天不過來了。”
廖衛方冷笑,“什麼不舒服,是正在安排他那好女兒和薄妄聯姻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薄妄抛出的餌,羅家很想咬。
“呵,我們在這累得焦頭爛額,羅家這是要另抱大樹了。”
阮樹洲嗤笑一聲。
團隊中出了個叛徒。
“又是和鹿家合作提升名望,又是搞聯姻離心,薄妄這兩招玩得溜啊。”
鐘沛咬牙切齒地把酒杯拍到桌面上,“真要不給我們活路,那就魚死網破好了!還留什麼臉面!”
“……”
衆人摒息凝神,看來他們中間,鐘沛是第一個按捺不住,要去拔一拔老虎須的。
正好,用鐘沛去摸一摸薄家的脈。
……
鹿家今日有會議。
一進會議室,鹿之绫手中的水杯還沒放下,阮蜜就頂着一張美豔漂亮的臉蛋坐在主位上罵人,“薄妄他是不是忘了我們鹿家和他們是合作關系!不是上下屬關系!他有什麼資格罵我?”
阮蜜氣得呼吸都重了。
她昨晚才去江北開會,看樣子是受了一肚子氣回來。
會議桌上的衆人面面相觑,求救般地看向鹿之绫,讓她去勸阮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