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暗殺,鐘沛其實不是第一次,早就派人暗中盯過薄妄的行蹤。
如果要搞到這一步,薄妄早搞了,為什麼偏偏是今天爆發?
鐘沛到底是觸到薄妄哪一塊逆鱗了?
聞言,薄妄回過身來,冷笑着道,“怎麼,臨走還想給其他幾家人通個氣?行,我告訴你。”
說着,他慢慢走到鐘老爺子身前,老爺子身子一哆嗦。
薄妄側過臉,在鐘家人驚恐的注視中,在老爺子的耳邊一字一字冷冽而狂妄地開口,“薄家和鹿家在合作,鹿家上下包括每個職員的安全我都負責了。”
“……”
“所以麻煩告訴其他幾家人,以後看到我的人,記得繞路走。”
“……”
“否則,我一個、一個……弄死。”
薄妄說完慢慢站回去,在老爺子震驚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薄妄帶着活死人離開後,留下鐘家一地狼藉,鐘心敏撲到父親身上哭,拼命喊着叫救護車。
“老爺子,我們真的要跑路?”
“江南可是我們的根,大不了以後我們不跟薄家争了,就守着一畝三分地過活還不行嗎?”
鐘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煩着老爺子。
“夠了!事情鬧到這份上哪裡還有餘地!走!趕緊走!”
鐘老爺子聲音發顫地吼出來。
過了許久,收到消息的裴家主事人裴展和阮家主事人阮樹洲趕到鐘家,看到鐘家這個情況,兩人都很震驚,紛紛安慰老爺子。
鐘老爺子看着他們笑得悲涼,“我這個兒子脾氣沖,被人一挑就往前沖,被人當了出頭鳥都不知道。”
他們鐘家勢不大,江南這幾大家族是拿他們鐘家去試薄家的脾氣了。
“老爺子,這說的哪裡話,我們怎麼可能拿鐘沛當出頭鳥呢。”
阮樹洲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
“無所謂,都無所謂了,我們鐘家惹不起,躲得起。”
鐘老爺子擺擺手道,“看在我們為你們當了一回槍的份上,我們鐘家離開時,你們多多關照一些。”
鐘家能帶多少東西走,不僅要看薄家,還得看江南這幾家。
他這兒子蠢,像他們鐘家,是一家都得罪不起啊。
“老爺子,鐘家在江南紮根這麼多年,怎麼能走……”
裴展理了理領帶,坐在那裡道,“要不,我擺個和事酒,再和薄妄好好聊聊吧,我弟媳現在是鹿家主事人,還能說上點話。”
“不用,真不用。”
鐘老爺子看向他們,“對了,你們來之前有沒有收到什麼風,今天是不是鹿家人出事了?”
裴展被他的神機妙算弄得一怔,道,“對,我剛收到的消息,鹿之绫進醫院了,醫院全面封鎖,還沒漏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