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點藥,我今天要出院。”
薄妄看着她道,眼神像是要立刻吃了她一樣。
“……”
鹿之绫整個腦袋都發熱了,真是不禁勾引的男人。
她反握他的手,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輕聲道,“行啦,來日方長,你先好好養傷,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這一回,她不可能再離開他了。
薄妄半躺在那裡,握着她的手不放,指尖在她掌心一會捏一會摩挲,來打發無聊的養傷時光。
鹿之绫看他現在狀态好一些了,才問起廖家的事,“那天晚上,你怎麼會突然去廖家賀壽?”
聞言,薄妄的眸色深了深,捏着她的手道,“有人滅了羅家,嫁禍給我,但被你給輕易化解,要是還想再來一次,會沖着誰?”
“……”
“我就查了下,發現廖家當晚要給廖老爺子暖壽,為證明我的猜測就去了一趟,廖老爺子同意取消家宴,但人還沒散那夥人就沖了進來。”
薄妄的聲線低沉微啞,“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帶去的人不多,廖家也沒多少防備,才會弄成這樣。”
“所以這夥人就是要挑起江南幾大家族和薄家的矛盾?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既然養了這麼多好手,還不如直接殺上神山試一試。”
鹿之绫覺得這麼做有點不合邏輯。
“可能是個心理變态的人在策劃全局。”
薄妄冷嗤一聲,見她在那深思,便轉移她的思路,問道,“現在外面怎麼樣?”
“不是很好。”
鹿之绫說道,“羅家出事的時候,公衆大多看個熱鬧,廖家緊接着出事,公衆人就開始質疑江南的治安,質疑K國的治安,總統府連發聲明,可大家還是人心惶惶。”
“……”
“現在的江南,一到晚上九點,鬧市區都沒人了,空空的像座死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起來。”
鹿之绫輕歎一聲,一個殺人如麻的團夥把江南人弄得都不敢出門了。
“過來。”
薄妄拉了拉她的手。
鹿之绫在病床邊坐下來,動作極輕地躺下來,靠到他的懷裡,枕在他的肩膀上。
薄妄摟着她,大掌在她頭上摩挲了下,安撫她有些低落的情緒,嗓音微沉,“會結束的。”
“嗯。”
鹿之绫應了聲,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動靜。
她擡起頭,就見丁玉君站在門外,從虛掩的門口朝裡看。
兩人視線對上,被膩歪得正要歎氣的丁玉君頓時有些尴尬,忙笑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就是無聊到處走走……”
說完,丁玉君就忙走了。
“我好像連爺爺奶奶看孫子的時間都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