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看着鹿家遭難不管的,你相信我。”
裴展為這個罪孽背負了這麼多年,他心底積壓的痛苦沒人知道。
“可沒有如果了。”
她氣虛地看着他,眸光透着再也不用掩飾的愛慕,直接傳遞到他的心裡,她說,“裴展,我們給鹿家贖罪吧。”
裴展看着她眼底的愛,滞了滞,而後又像是明白了一樣,釋然地笑着道,“贖了罪,我們就可以換個地方相愛了,是嗎?”
“嗯。”
白佳目光柔軟地看着他,帶着他從未感受過的溫度。
裴展低下頭,吻在她的額頭上,白佳被醫護人員折騰得一陣陣頭暈,輕聲呢喃,“好疼啊。”
裴展聽着,眼淚落下來,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
工廠前,警笛聲還未散去,阮樹州被押上車帶走。
警方翻找了下,還真找到一個地下通道入口,就在樓梯的下方,阮樹州就是帶人從這裡來的,原本是準備殺了他們再從地下通道離開,但沒得逞,他就像個瘋子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阮樹州雙手被警察按在身後,戴上手铐離開。
還沒離開工廠大門,被打得倒在地上以為已經死了的一個手下忽然睜開眼,對準阮樹州就是一槍,又給自己一槍。
阮樹州當場斃命。
全場駭然,警方慌忙收繳地上散落的槍。
“那不是阮樹州的手下嗎,怎麼還對他開槍?”有人疑惑問出口。
薄妄從外面走到門口就聽到這一句,目光瞬間幽沉。
阮樹州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召集這麼多人手,有人助他,事敗後又殺他滅口。
周勁,又是你?
鹿之绫和阮蜜也跑過來,鹿之绫還沒看到就被薄妄一把摟進懷裡,“沒什麼好看的,别看了,走吧。”
鹿之绫轉眸看向阮蜜。
阮蜜站在門口,呆呆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阮樹州,沒有眼淚,沒有任何情緒,就是一種呆滞。
鹿信雄抱着裴顔坐在車子後邊,旁邊的醫生正現場給他取子彈。
裴顔坐在他的腿上,一張小臉茫然惶恐,她不敢看鹿信雄的臉,覺得害怕。
想了想,她從鹿信雄身上滑下來,拖着一條行動不便的腿去拉走出來的薄妄的手,“叔叔,你能帶我找媽媽嗎?”
他救過她一次,肯定也能再幫她。
薄妄低眸睨她一眼,又看向鹿信雄,“找他。”
“……”
裴顔害怕地看着鹿信雄難看的臉,哪怕他的目光看起來那麼柔和。
“不好了,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