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是……雷蘇敏靜不是周勁靠的大樹,反而是周勁要拉她入局?那戒指又是怎麼一回事?
雷蘇敏靜轉頭看向他,低聲說道,“這人是我以前的一個校友,是個科學家,你應該叫他一聲伯父。”
李明淮的心頭湧過很多思緒,不動聲色地看向那個兔子面具,“伯父,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我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不是耳熟,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電子音在空間裡響起。
李明淮做愕然狀,“你是薄妄母親的前男友?你不是死了嗎?”
“哈哈哈哈——”
被擴大的電子笑聲在這個空間裡來回來放,吵着人的神經。
“你周伯父可不是什麼一般的人物,以前在大學裡屬他拿的獎最多,他能耐着呢,怎麼會輕易死掉。”
雷蘇敏靜說着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這不是你的婚戒?”
李明淮一下子反應過來回來,他對戒指的款式什麼都不熟悉,更沒感覺,隻以為是婚戒。
“不是,是我們那個時候大學裡拿過國家級獎項的學生才會有的獎勵。”
雷蘇敏靜對婚姻不抱什麼感情,她一向自诩能耐,因此手上戴的戒指也是她曾經輝煌的象征,“你周伯父拿的戒指是最多的。”
“……”
原來如此。
李明淮明白過來,雷蘇敏靜又道,“薄峥嵘對你周伯父有奪妻之恨,他一直想将薄家除之而後快。”
奪妻?
好像還不是妻吧。
李明淮暗想,聽雷蘇敏靜繼續,“我不想攪和進這種事裡來,但如果你執意要報仇,你可以跟着你周伯父做事。”
“……”
“你周伯父人不錯,薄妄的那個調查小組跑來三天兩頭地找事,讓我深受其擾,也是你周伯父出手幫我解決的。”
“……”
原來廖家鳴出車禍也是周勁搞的。
戴着兔子面具的周勁又笑,“蘇敏靜啊蘇敏靜,你是我見過最精明的女人了。”
她不敢得罪薄家,但又覺得他周勁三樁血案都輕易犯下,說不定真有能耐玩死薄家,于是就把這個可有可無的兒子送進來。
這樣一來,周勁赢,她能以參與者的姿态分得利處,要是薄家赢,事發之後,她也可以推到李明淮的身上,反正她又不自己下場。
“我隻是看我兒子對薄妄恨之入骨,才給他一個機會。”
雷蘇敏靜立刻看向李明淮,“明淮,你不用揣測我的心思,你不想跟着你周伯父,我們現在就走,母親絕對不會逼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李明淮側目看向她,她的眼底滿是對他的慈愛。
要不是他從小見慣她的态度,他都覺得她隻是在為他着想,成全他的一切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