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從小見慣她的态度,他都覺得她隻是在為他着想,成全他的一切選擇。
“我怎麼确定周伯父是有能力将薄家除掉的人?”
李明淮收回視線看向兔子面具,聲音冷淡。
周勁坐在桌前,聽到這話後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電子音逐漸響起,“想看能力?”
話音剛落,李明淮身下的地闆開始松動起來,如同地震一般劇烈搖晃。
他正欲起身,腳上突然一緊,隻見有椅子裡邊有黑色的管線伸出,如同有生命力的管線将他雙腳死死纏綁在椅背上,下一秒,他的雙手雙臂以及身軀也都被死死纏住,人被固定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周勁你幹什麼?”
雷蘇敏靜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旁邊走來兩人将她按住肩膀,不允許她動彈。
地闆下升起黑色的牢籠把李明淮關住,杆欄間是玻璃,将他密實地封在裡邊。
“……”
李明淮一下子成了囚籠中的獵物。
白熾的光線從椅腳慢慢升上來,遊走在他渾身的管線上,一股電流猛地激蕩過全身,李明淮被電得身形狠狠一震,腦袋一陣劇痛。
“周勁!”
雷蘇敏靜瞪向周勁,“你什麼意思?”
李明淮擡起臉冷眼看過去,兔子面具後的周勁冷笑一聲,“蘇敏靜,你這麼容易就信了你這個兒子,我可還沒信。”
“……”
“跟在薄妄後面這麼多年,說背叛就背叛,不會是薄妄要你來查我的吧?”
周勁問着,“說說吧,薄妄到底查到我多少了。”
一股電流順着管線又沖擊向李明淮的身體,昏暗的空間裡,李明淮被電得臉上的肉都有隐隐的抖動,眼裡獰出血絲,痛楚遊走四肢百骸。
他懂了,薄妄明裡暗裡調查血案。
周勁今天是要從他嘴裡知道薄妄調查到了多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家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李明淮忍着疼痛開口,聲音顫栗。
“是嗎?”
周勁擺明不信,戴站皮手套的手按下按扭,更強烈的電流沖向李明淮的身體。
痛意瞬間如無數根針一般刺向他的每一寸皮膚,連逃都沒得逃。
李明淮的五指猛地握緊又張開,一根根青筋在抖動中贲張,仿佛要從皮膚裡邊爆裂開來……
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雷蘇敏靜還是心疼,有些激動地道,“周勁,你找我是合作,如果你不信任我,不合作也罷,折磨我兒子幹什麼?”
周勁連搭理都不搭理她,隻面向李明淮的方向,“怎麼樣,想到說什麼了嗎?”
“我不明白——”
李明淮的聲音都喘了,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