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和鹿之绫的婚姻也就這幾年,他再查也來不及一下子排除掉那麼多個,這讓我隐隐有個想法……”
周勁頓了頓,面向他猛地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按鈕,“該不會,鹿家除了鹿之绫還有人活着吧?”
“啊——”
成倍的折磨瘋湧上來。
李明淮再也忍不住,痛得喊出聲來,喉頭一腥,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頭發成簇成簇地掉落下來。
“周勁!”
雷蘇敏靜有些激動地要沖過去,被身後的人死死制住。
“蘇敏靜,你别急啊,你這個兒子……我總要試試看能不能用吧,我現在幹的可是刀口上舔血的大事,容不得一點差錯。”
周勁說道,“若他得用,我對你還是那句話,我們二人聯手,将來,不止江北,整個K國都是我們二分。”
“……”
雷蘇敏靜的野心一向大,聞言,她沉默了。
見她這般,周勁又看向李明淮,“李明淮,我知道你深受薄妄器重,沒人比你知道他的事更多,你有多少吐多少吧。”
“……”
李明淮被綁在椅子上,緩緩垂下了頭,已然被電得暈死過去。
下一秒,他又被痛得醒過來。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喘氣着,艱難地回答周勁的審問,“查阮、裴兩家是因為他們兩家是在鹿家倒後,兩家在江南聯手獨大……查完他們回江北,是因為鹿之绫看重江南,薄妄覺得再逮着江南的家族查,會讓江南的經濟持續低靡。”
“你的意思是,所有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因為薄妄看重鹿之绫?而不是因為其它?”
周勁問。
“薄妄那個人一顆心全撲在鹿之绫身上,鹿之绫在江南時,他近兩年的時間天天易容喬裝坐飛機去江南,就為了給鹿之绫做一日三餐。”
李明淮痛得眼皮耷拉下來,咬字困難得厲害,“他為了鹿之绫什麼都能做,什麼都能退讓,和什麼清晰查案扯不上關系。”
“我說他怎麼突然頻繁地去江南,還一去江南就沒了影蹤。”
周勁暗中一直盯着薄家的動向,但也沒到事事知曉的地步,聽到這話,他信了幾分。
“薄妄這個人其實特别好懂,你覺得他有些事情解釋不通的時候,往鹿之绫身上套就行了。”
“……”
“他搞江南計劃,是為了在江南建立自己的權勢,好護住鹿之绫;查血案,是為了讓鹿之绫開心……”
李明淮氣喘地說着,語氣裡透着不屑,“他就是鹿之绫面前的一條舔狗,這女人就是甩他巴掌,他也隻會喊痛快的那種。”
周勁看着他,“這麼說,你是真恨透了薄妄?”
李明淮困難地擡起眼看過去,“你要是有辦法搞死他,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我說到做到。”
“……”
聞言,周勁沒有說話,隻是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