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晴借機道,“薄妄那個混不吝的性子,知道現在财團需要他,他肯定會拿着架子不出來。”
“江南計劃是薄妄的心血,誰辦砸的誰去求呗。”
四叔公摸了摸鼻子,幽幽地來上一句。
“……”
夏美晴差點表演出一個當場爆炸,這薄妄進祠堂又不是因為她,怎麼得她去求人出來?
薄峥嵘聽懂四叔公的意思,這是四叔公給他一個台階下,把夏美晴祭出去,總好過他放下面子去請薄妄出來。
但這口氣……
正想着,手機震了下。
薄峥嵘拿起手機,發現是一串江南屬地的号碼,是鹿之绫。
信息下方發來一張照片,是鹿之绫親筆寫下的約定,定好了由小野自我選擇姓氏。
在這個焦頭爛額的時候,鹿之绫的一句恭敬的父親莫名順眼。
薄峥嵘看着這條信息,他再怎麼煩鹿之绫控制自己的兒子,也不得不感慨薄妄有幾分看人眼光,進退有度,不一昧拿腔作勢。
罷了,就這樣吧。
薄峥嵘收起手機,擡起眼看向夏美晴。
“……”
這一眼,夏美晴想哭。
……
江北圈子裡再一次震動。
薄妄被按在薄家祠堂反省的事沒上新聞,但夏美晴帶着人去求薄妄出來的事上了新聞,還上了頭條。
甚至還有收到風的自媒體跑去薄家祠堂外直播。
K國網民又一次快快樂樂地做着瓜田裡的猹。
網上熱鬧得猶如過年,薄家祠堂的台階下方人群密密麻麻,人頭攢動,各種長槍短炮架着。
夏美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對她來說是極緻的羞辱,她沒有記在薄家族譜上,因此連進祠堂的資格都沒有,連去請薄妄出來都隻能站在外面。
閃光燈閃過她的臉,夏美晴想殺人。
薄家祠堂的院子裡雲淡風輕,鳥雀叫得令人心曠神怡。
鹿之绫坐在樹下的秋千椅上翻手上的文件,裙擺輕揚,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聽一旁手機裡傳來的阮蜜的聲音,嘴角微微翹起。
“小七,你告訴我,是不是薄妄被趕進祠堂那一刻,你就替他想好了出來的排面?”
阮蜜對她現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着溫溫柔柔的一個人,怎麼還刀刀緻命呢。
旁人都覺得薄妄這一次難過關,她倒是解決得輕松。
鹿之绫又看一頁文件,輕笑一聲,“沒辦法,我男人要面子嘛,總不能讓他灰溜溜地出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