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又看一頁文件,輕笑一聲,“沒辦法,我男人要面子嘛,總不能讓他灰溜溜地出祠堂。”
薄峥嵘到底是一家之主,總不能把他逼着出來求薄妄,隻能說夏美晴心黑太貪,生出趕她出局的心思,不然也落不着今天。
“如此一來,夏美晴在财團的勢力徹底不能跟你家這位比了。”阮蜜很是感慨,“薄妄有你這麼個小人精,薄家落不到别人手裡。”
“我真不貪薄家,我隻想把鹿家再做起來。”
等着某一天,家人一個個回來,這就是她現在最大的願望。
“放心吧,江南有我,江北有你,K國的局勢盡在我們掌握,再興鹿家昔日榮光指日可待。”阮蜜說道。
“好。”
鹿之绫笑了笑,挂掉電話。
蓦地,她手中的文件被奪走,身下的秋千搖起來。
她轉頭,就見穿得一身帥氣筆挺的薄妄站在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指握在秋千繩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輕笑。
“在你說那一句我男人要面子的時候。”薄妄低頭盯着她,眸色漆黑。
“……”
“真的是一早就準備好了?”
“是呀。”鹿之绫笑着回答,擡手握上他的手,指尖輕輕往他掌心裡按了按,“我見不得你受委屈,不行嗎?”
話音剛落,她的後頸被他的大手握住往後拉,她仰起頭,薄妄就吻了下來。
秋千被他固定住位置。
他吻住她柔軟的嘴唇,在一片鳥雀聲中輾轉。
風意迷過她的眼睛,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隻看到他閉上的雙眼,長睫輕動,眼皮上那一道弧形深轍印進她的眼中。
鹿之绫隻覺得心髒狠狠跳了兩下,更加溫順地迎合他的吻。
“薄妄啊,差不多得了,那夏美晴已經在媒體面前挂不住臉了,再耗下去,搞不好她就要在媒體面前自殺以絕侮……”
四叔公按着一雙腿氣喘籲籲地爬上台階,扶着院門走進來,一擡頭,到了嘴邊的話戛然而止,老臉一呆。
“……”
鹿之绫有些窘迫,不敢回頭。
薄妄慢悠悠地放開她,拇指指腹在她唇上摩挲了下,“鹿之绫,為我做太多小心變舔狗。”
“……”
已經轉身的四叔公耳力還不錯,聽到這話黑臉回頭,“你們倆差不多得了,這還在祠堂呢!”
列祖列宗看着,小年輕玩得這麼花哨膩歪。
鹿之绫抿了抿唇,瞪薄妄一眼,要他正經點,薄妄這才像看到四叔公一樣,“天還沒黑。”
“你還要等到天黑?”